第十二章 是曲不是舞



  时伊凡等人前往醉花楼的时候,时世安也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哟,安王叔,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太子殿下。”

  时世安看着一身酒气的太子,眉头早就拧起来了。

  “你们,先下去。”

  摆摆手斥退了殿中其他人,时世安朝着太子一拜:“太子殿下。”

  “安王叔不要这么无趣嘛,陪嗣继喝一杯,来,”

  时世安没有接话,而是躬身再拜:“太子殿下。”

  时嗣继端着酒杯递到时世安面前,也不说话,看着他,直到他接过酒杯这才一笑:“这才对……”

  砰!

  “啊!你们下去!”

  后半句话是对那些听到声音冲进来的侍从说的,等到他们全都离开之后,时嗣继掸了掸被酒沾湿的衣摆,脸上很是肉疼。

  “这可是绝世佳酿,整个大靖只余十坛……”

  只剩十坛的绝世佳酿,喝一杯就少一杯,现在竟然就这么洒了一杯,何其可惜?

  “可惜?那还真是可惜!而且不止可惜,还可恨!可悲!可叹!可怨!”

  可惜,可恨,可悲,可叹,可怨,每喊出一声,时世安便迈出一步,砸掉一坛酒,五坛佳酿化作积水一滩之后,整个大殿上已经弥漫起了醉人的酒香,比起之前的酒气,更加惹人迷醉。

  大靖仅存的十坛绝世佳酿,时世安举手之间便毁了一半!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一脸怒其不争地瞪着时嗣继:“我可不记得皇兄和母后,整个大靖想要让你成为这样声色犬马的废物样子!”

  没有哀其不幸,只有怒其不争,时世安没想到自己所闻竟然是真的,太子时嗣继真的已经废了,终日里声色犬马,虽不至酒池肉林亦不远矣,谁能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大靖的储君,将来的大靖之主?!

  “父皇……皇祖母……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时嗣继丝毫不顾及地上的酒液与酒坛碎片,拢了拢衣摆便席地而坐,耷拉着脑袋,“安王叔,不必再说了,你走吧。”

  “你!”

  “来人,送安王叔。”

  侍从虽然被空气中的酒香以及坐在地上的时嗣继吓了一跳,但还是恭敬地“请”时世安出了太子宫,哪怕他是亲王,是一州州牧,是太子的王叔,在太子发话之后,也必须退出太子宫。

  除非太子被废黜,否则太子宫中,只有皇帝皇后太后三人能够与太子的权威相抗衡。

  时世安也不例外。

  眼看着时世安愤而摔袖离去,时嗣继手摸着地上的酒坛碎渣,殿上只留下黯然叹息。

  “安王叔啊安王叔,如果你知道……你还会继续像以前那样支持我吗?唉……”

  谁又能想到,堂堂的大靖太子,却是……

  ……

  “这个……哼,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出了太子宫,时世安心中怒火冲天,恨不得转身回去给时嗣继一顿揍,让他吐出心中的所有秘密,然后回复到一年前的时候,那个天资聪颖又英明果决的太子,那才是真正的大靖的新的希望。

  而不是现在这样,沉迷酒色,自甘堕落的废物!

  前天和昨天时世安都来了,结果却都没有见到时嗣继,今天见到了,结果却还不如不见!

  至少一直不见面,时世安心底还能抱有流言不可信的想法,现在却差不多已经破灭了,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时嗣继心中的灰心丧气他却听得明明白白,那是和当年,十七王弟争夺储位失败之后表现一模一样的气息,精气神皆丧,全然一副失去了希望,命不久矣的感觉。

  当年若非时世宁在天魔幻舞曲中勘破心结,恐怕现在坟头草已经八尺高了,如何还能成为恭亲王领雍州牧。

  “太子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一年前的今天,他还在和太子促膝长谈,从修为经验一直到当年的兄弟趣事,为何一年后的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时世安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

  啵!

  手指一弹将小不点弹出去,剑燧走了没两步,就又被缠上了。

  不知道这小不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空间之力,硬是靠着本能抓住了剑燧存放各种食材食物的随身空间,然后就开始各种尝试,试图将随身空间里面的食物抓出来,放到自己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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