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塔(上)-第2/3页



  莎乐美曾经为希律王表演七重面纱之舞,在讨得了希律王的欢喜后,她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把施洗约翰的头颅砍下来。她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向约翰求爱被拒,在得到了约翰的首级后,她流着泪吻了约翰,这次倒没有和但丁地狱中的路西法一样,泪水混合着带血的唾液变成冰湖。

  借着圣约翰节的机会,圭尔夫派组织了足够的人手,被选为正义旗手后的萨尔维斯特洛察觉到了异常,于是借口有私事,离开了政务会议大厅。

  执政团成员和各同僚闻讯一起赶来,看到正义旗手弃位而去,就又是恳求,又是命令他留在位置上。这时大厅里一片混乱,这些来自各行各业的工匠行会的旗手们在持有武器的人们簇拥下已经占满了庭院。

  政务会议让工匠行会和平民对纠正坏事抱有希望,同时为了避免自己被指控为肇事者,于是就把权力给了执政、诸同僚、八位专员、各区高官以及各工匠行会官员,请他们为了整个城邦的福利改组城邦政府。也就是说工匠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着武力解决问题而来的,庭院里的人们期待着政务会议室内的人给他们解决方案,就像圣保罗广场上等待宣布教皇选举结果的人们。

  但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政务会议一直没有商讨出结果,当时又是夏天,庭院里又没有树荫,在大太阳下面站了许久的人们失去了耐心,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工匠抓住了卡尔洛的脖子,仅仅只是把他们劝开就制造了巨大的骚乱,阿尔贝尔蒂在一个窗口大喊,要人们拿起武器,各区的首长为了保全自己,决定反抗执政团的命令,但当他们来到外面的时候已经闹起来了,于是他们都逃到了自己的家里躲起来。

  不论谁都别幻想一旦把群众煽动起来后还能随心所欲得控制他们,或是能够制止他们搞暴力行动,转眼之间,这些由拉波建议组织起来的人们在几个曾经被圭尔夫派伤害的工匠们的率领下为了报复,擅自洗劫并焚烧了拉波的家宅,而拉波这时已经逃到了圣克罗切教堂里,接着又化妆成修道士逃到卡森蒂诺,在那里他听到人们抱怨自己当初就不该同意在圣约翰节动手,而是在更有把握把政府和正义旗手抓在手里的时候下手。

  在拉波的家宅被烧毁后,事态就失控了,更多的房宅被毁,还有人打开了监狱,把暴徒们放出来洗劫了修道院和女修院,许多公民为了安全把财物放在这些修道院里,甚至政府会议厅也没能幸免。只有一个例外,一位骑在马上的执政,他后边跟着许多手持武器的公民,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趁火打劫,他们没有忘了是为了城邦的福利而来的,而且那个执政是个值得人们尊敬的人,群众的愤怒才被压制住了。

  即便是巴黎人民冲进了凡尔赛,打算攻击皇后的时候,拉法耶特及时到场也让他们停止了进攻。

  这个国家有很多人打算借机闹事,他们会借着抗议的浪潮,将风暴无限扩大,如果拿破仑再和葡月的时候用大炮轰击平民,那他就别想和雾月政变时一样,被“记性不好”的巴黎市民当成英雄般迎接了。

  年轻的拿破仑经常干心血来潮的事,比如拉着约瑟芬去结婚登记,结果自己却因为参加军事会议差点爽约,让约瑟芬穿着婚纱在市政厅等了一天。

  有一次他还心血来潮得让卡普拉拉为他们主持宗教婚礼,被教皇特使油滑又不失强硬得拒绝了,毕竟卡普拉拉又没有欠债。

  她希望这不是他又一次心血来潮,他们不是小孩子了,在学校舞台上表演授剑仪式,家长还会在台下,拿着摄像设备大呼小叫得说“好可爱”。

  她抱着侥幸心理,这次出巡她只带了佩戴的珠宝,那把由摄政王钻石切割了,分成两半镶嵌的另一把镶嵌了玫瑰的礼仪剑她没有带出来。可他要是铁了心,可以随便借一把剑,然后在圣路茂狄主教座堂,在“记性不好”的大主教见证下把仪式给办了。

  中世纪的尼德兰曾经有很多爱尔兰修道士传教,圣路茂狄主教座堂的主保圣人路茂狄就是来自爱尔兰僧侣,当时圣帕特里克已经发现地狱的入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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