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容身之地(上)



  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苏伊士运河,这条由埃及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修建的运河经过了复杂的转换,运河的所有权却不在他们自己的手上,要通过革命的手段才将运河的所有权收回。

  拿破仑刚在安特卫普融了4亿法郎,他可以挪用一部分费用来收购梅赫伦铁路的经营权和所有权,而梅赫伦在法国大革命期间是比利时最高法院的所在地。

  比利时人对统治者的评价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的日子有没有好转,不论是奥地利的玛格丽特还是玛丽亚·特蕾莎女皇的施政都颇得人心,而查理六世成立奥斯滕德公司除了是因为荷兰人的游说,开辟亚洲贸易以外,还为了解决尼德兰南部的经济困难。

  曾经繁荣的布鲁日确实变得萧条了很多,连清淘运河的钱都要慢慢筹。

  它太接近伦敦,而且汉萨同盟也已经凋敝了,以前的手工业联盟变成了粮食出口为主,这次法国和英国的粮食危机,都是因为波罗的海的粮食减产引起的。

  随着和平全面到来,“捕捞法”将不再适用,这就意味着商船运送物资的时候不再需要承担运送“敌货”的风险。

  每个保险公司的保险条例各不相同,一艘船被“捕捞”极有可能导致小商人的期票无法兑现,而英国的承兑汇票制度解决了他国进出口上人的后顾之忧,从而极大得促进了汇票的流通和贸易的发展,也促成了以伦敦为中心的国际贸易体系。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小小的布鲁日确实看起来很难有胜算。

  有价证券有代表股权和债权的,可以用通行税进行抵偿,反正这些“鲨鱼”肯定有自己的途径获取内幕消息,塔列朗不是也收到了外交内幕,通过低价收购奥地利债券狠狠赚了一笔么?

  法律里没有规定禁止塔列朗这么操作,他又没有泄密,只是利用消息差,和罗斯柴尔德在滑铁卢之后的操作差不多,另外还有取代股份公司的信托制度,法律同样没有禁止,在私权利上凡事法律没有禁止人们去做的都被认为允许,这就是无禁止即自由。

  征兵对英国公民来说并不是愉快的体验,工匠们希望通过自己的技术,改造或发明出新的机器,成为类似瓦特、索霍和伯明翰那样的工业领袖,而且回报颇丰,当时的人普遍认为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不可能愿意参军。

  法国的情况则是相反的,确实有存在逃兵的现象,早早就结婚,或者把牙齿拔了,却是少数,拿破仑给了那些士兵荣誉感,他们不再是俄国农奴那样的“贱民”,被逼着参军,而是祖国卫士,还有他荣誉军团的奖章,虽然也有人不把它当一回事。

  列日大主教曾经就服从和效忠进行了区别,他对国王说:对于教皇,我们必须服从,而对于你,我们则必须效忠。

  在教会等级体制内,人们必须服从更高级的权威,但这个前提是前者必须不犯错。

  人们对路易十四在欧洲事务的评价很高,但是巴黎人却不赏识他,很多人都在抱怨国王在凡尔赛花的钱比用在巴黎多得多。富凯,也就是那个因为住处过于豪华,而被罢免的财政大臣,他被判罚也经历了漫长的庭审,虽然他是以贪污罪受审的,随着时间越长,巴黎人对他反而升起了同情,因为比起贪污的财政大臣,人民更讨厌冷酷无情,建立了包税总会又纵容手下包税人贪污的科尔贝。

  包税人只需要将一定金额的税费交给王室即可,但成为包税人不是人人都可以干的,需要王室授权。莫卧儿帝国也流行了包税制,这是法国人带过去的,许多封建主生活奢侈,导致借了很多高利贷,放高利贷者获得了封建主的收税的权力,他们可以随意向农民征收苛捐杂税。

  农民勒紧了裤腰,国王和他的情妇们却过着奢侈的生活,圣克劳德还有一个红酒池,是用来洗红酒浴的,具说可以保养皮肤,让皮肤又白又嫩。而酿造红酒的酒农则只能喝用水兑的,洗瓶子时有点酸味的“酒”。

  有不少女人恨乔治安娜,因为她说过,如果有谁像项链事件里的让娜一样,她不只是会鞭打让娜一顿,还会在她脸上留下醒目的烙印,以至于人们看到她,首先看到她脸上的疤痕,而不是去注意华贵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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