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厉火狂潮(六)-第2/3页



  拿破仑现在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是人都知道钢铁对国家的重要性,但是他以免关税的方式进口英国钢铁,乔治安娜还因此被从杜伊勒里宫赶了出去,目的是恢复对钢铁收取关税。

  但是钢铁只占法国国民生产总值的1%,并且炼钢还需要煤,苏格兰矿井的机械普及率不高,还要人力把矿背出来,增加了劳动量却不加工钱,那些煤矿工人会不会和韦奇伍德接儿子回家的路上,路过的棉花镇工人一样闹事?

  向来都是只有撑死的,人要饿死的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吃的,这样反而会找到一条生路。

  法国的矿业还有所有权问题,它们绝大多数都是属于贵族的,这是封建时代就留下的,雅各宾派承认土地所有权只追溯往前200年。而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1%这个数据,他们只会质疑拿破仑的决策失误。

  巴黎的工商业者支持他,他们是1786年合约直接的关系者,知道降关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要巴黎不乱,即便地方叛乱也是可以用军队镇压的。反对者要反对他只能像西耶斯那样,西耶斯找上了拿破仑,结果雾月政变后拿破仑成了第一执政,新的反对者怎么知道再如法炮制不会又出现一个将军执政?

  如果海路断了还可以走陆路,只是成本会提高,法国人会憎恶坏他们生意的英国人。

  有人觉得爱是无用的,爱会让一个人无法理性看待另一个人,陷入晕轮效应之中,在这种影响下人们对这个人给予较好的评价。

  赫克托尔是帕里斯王子的哥哥,他去见帕里斯的时候,帕里斯正在穿盔甲,海伦则坐在女奴中,吩咐使女们完成各种优美的手工,一见到帕里斯,赫克托尔就告诉他“我的好人,现在不是你发怒的时候,战士们在城市周围和城墙边战斗阵亡,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你要是看到有人躲避这可憎的战争,你也会指责他,快走吧,免得这座城市在火焰中彻底毁灭。”

  帕里斯告诉赫克托尔“赫克托尔,你很恰当得谴责了我,并没有过分,因此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是对特洛亚人生气和愤慨才坐在内室,而是想要消散我的忧愁,我的妻子也用温和的话语劝告我,鼓励我去战斗,我自己也认为这样最好,胜利轮流来到不同的人身上,你等一等,让我披上作战的甲胄,要不然你先走,我会跟随赶上你的。”

  当时海伦哭泣着说“大伯子,我是个祸害,但愿我母亲将我生下的那天有一阵凶恶的暴风把我吹到山上,或怒啸的大海的波浪,在这些事发生前将我一下子卷走。只愿我成为一个好一点的人的妻子,那样的人对于人们的愤慨和辱骂会感到羞耻,但是这个人的意志不坚定将来也会这样,因此我认为他这样一个人会自食其果。大伯子,快进来,在这张凳子上坐坐,既然你的心比别人更为苦恼所纠缠,这都是因为我无耻,阿勒珊德罗斯糊涂,是宙斯给我们两人带来了这不幸的命运,日后我们将成为后世人的歌题。”

  可是赫克托尔更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多一些,他拒绝了海伦的挽留后就回家了。

  当穿着闪亮盔甲、手持长矛,即将走向战场的赫克托尔向儿子道别的时候,那个孩子害怕威武的父亲,躲进了保姆的怀里,赫克托尔和他的妻子莞尔一笑。赫克托尔将那顶插着马鬃的铜帽摘了下来,放在了地上,那孩子一下子就认出了父亲,又放开了保姆,投入父亲的怀中。

  “你会比你父亲强很多。”乔治安娜看着手里的小衣服低声说,然后将它放进了装针线的盒子里。

  然后她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昨晚他把铭刻着“命运”的戒指摘了,手上只有一个跟她一样的手镯。

  其实那句“比他父亲强得多”后面还有一句,带回血淋淋的战利品,让他的母亲高兴。

  她不知道别的母亲怎么想,反正乔治安娜要是当母亲就不喜欢血淋淋的战利品,但马鬃头盔总归是一个美好的祝福。

  同时她也不是那样的妇人,以征服为乐,她不会让男子倒在她的怀中,让他成为敌人的笑柄。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贝尔坦和女裁缝们进来了,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一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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