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花之争(九十五)-第2/2页



  还有就是棚费,也就是命案处理尸体的费用,尸体要是放在家里臭了,邻居也要受影响,这笔钱邻居和房主都要给。

  这个钱以前南河总督府是收不到的,他们也看不上。好的是白莲教的一把火将仓库烧了,这样以前亏空多少就“死无对证”了,坏的是前任河台上奏折,请嘉庆皇帝允许增河工料价,被驳回,后又请归地方田赋征收,又被皇帝驳斥“病民”,接着他就被革职了。

  军费开支的增加意味着用于民政的费用减少,省掉疏通运河的钱,将粮食改走海运。如果说顺治皇帝在位的时候担心江南粮船里混进了“海盗”,在天津、塘沽进行“反清复明”,那么到了嘉庆年间就估计没人会那么想了。为什么有人会那么想呢?听到这个话的人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有病,这就叫旗人的江山坐稳了。

  一方面是没钱了,一方面是旧日积怨,前任河台留下的人产生了激烈的矛盾,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于是其中一方将另一方告到了河台这里,上一任没有处理,留到了提督,不对,是总督这里解决。

  20世纪初美国实行了禁酒令,因为基层警察机构被腐蚀殆尽,于是联邦探员被赋予了很大的权力,杜鲁门总统曾说,“我们不需要盖世太保或者秘密警察”,当时的联邦探员已经违背了对付犯罪份子的初衷,而是利用手里的权力,搜集名人丑闻,并以此为把柄进行讹诈。

  还有美国的轻罪制度,一点小的可能算不上犯罪的行为,比如违规停车都会让车主收到一张罚单,当他无法缴纳这个罚单时就会坐牢,到私人监狱里“工作”。

  警察提高了破案率,而且还可以得到些别的收益,而恶性犯罪并没有减少,禁酒令时期出现了不少黑道大亨,还有“闻名遐迩”的“芝加哥打字机”以及“小提琴手”,这些都是乔治安娜自己想的,19世纪的尼克当然不知道,但他却记录了河道衙门与地方衙役,以及河道衙门内部轮班“军门”之间的矛盾。

  河道总督衙门又称河道军门署、都御史署,传说有个人总是挨官司,过年时他对家人说“今年谁都不能打官司。”并且贴了一幅对联,上面写着“今年好,晦气少,不得打官司”,只是没有加标点,就跟莲花峰崇文亭的独联“水远天空开云种玉嫌山浅”一样,结果他儿子看着对联念道“今年好晦气,少不得打官司”。

  即便不被一顿好打,儿子过年的利是也没了。

  这是因为提督在广州太闲了,所以才让他到河道总督府忙,对吗?

  和珅被处理了,议罪银制度却定下来了,可是新总督遇到的,不是议罪银能解决的事。

  难怪波拿巴不看这破书了,乔治安娜也不想看了,她又不是那些成天在巴黎高等法院“旁听”的观众。

  可是她又很好奇两拨人是怎么打起来的,有人打架,有人是那种劝架的,有人则是起哄的,她一直以来都是和平主义者。

  “哇哦。”

  “怎么了?”波拿巴问。

  “打架。”她兴致勃勃得看着书上的插图“衙门里的官差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你怎么对这种事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吗?”

  他严肃得看着她。

  她吐了吐舌头,忘了他也是“官差”,他肯定不喜欢这种场面,早知道不告诉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