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花之争(七十二)



  红楼梦第一百零五回,锦衣卫来宁国府抄家。

  当时贾府正在举行宴会,听到仆人禀报贾政还在奇怪,他和赵堂官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他也来了?

  没多久赵堂官满面笑脸得进来了,看着好像没有恶意。

  “停。”波拿巴不耐烦得说。

  “干什么?”她也不耐烦得问。

  “他要一辈子都呆在那个监禁他的地方吗?”波拿巴说。

  “你要耐心……”

  还没等她说完,他就起身了。

  乔治安娜快速掠过描述骤变发生时各人的反应,开始念尼克的所写的内容。

  对比欧洲各国,法国与清庭的情况最为类似,清庭的财税制度与17-18世纪的“包税自肥”制度非常接近,包税人曾被抨击为“应该打碎的怪物”,因为他们“掠夺而不接受任何惩罚”,最终法国大革命的怒火埋葬了这一制度和法国旧时代。

  对比之下,同时代的英国税收比例高于法国,也远远高于明清,在英国的四角制度中,其优越性首先在于有效的征税体系,尤其对比法国的保税人系统,英国成功解决税收征收与经济波动问题。

  税收低效让地方政府遇到比如军事之类突发事件时必须以“一条鞭法”以外的各种名目搜刮,而这也是“一条鞭法”反对者们所批判的“明税轻、暗税重、横征杂派无底洞”模式。假借朝贡的名义腐败与税收低效形成恶性循环,导致人浮于事、机构臃肿,明朝在万历年就废除了一条鞭法,清朝却沿用了下来,导致了国家陷入了类似宁国府的局面。

  和珅有点类似王熙凤,不论是议罪银还是别的改革,都是治标不治本。“民穷”的原因不在于赋税过重,根本还在于低税率没有惠及普通农民,反而鼓励大小地主加重剥削以及官僚额外加征。上对下的监督如同猫鼠游戏,每一层官吏都能通过贪污中饱私囊,税收在中途流失殆尽,而朝贡则是一种高效的税收方式,但它不能成为税收的主流改革思路。

  比如“垦照”的发放,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只有富豪、官僚这样有一定实力的人才能够得到土地开垦的权力,属于底层的平民报垦却不成功,只能受雇于人,成为佃农,这是“一条鞭法”的另一个存在于社会结构中的弊端。即便地广人稀的台湾类似新大陆,平民还是无法和美国的拓荒者一样获得生产资料,有成为农场主的机会。

  他们会觉得自己一直受到欺压,使得这些人具有发动起义的原动力,而没有组织生产的原动力。以举人的例子来说,为了避免纠纷,官府会约略审查并派人会勘,并经过5个月公告后,无人发表异议予以颁发,申请的方式可以是合资或着独资。

  中国有句法谚:父欠债子当还,子欠债父不知。

  在卖掉父亲留下的不动产,主要是田产是需要所有兄弟的确认,要不然就是父亲亲自确认,然而举人是独子,他的父亲是外来者,在公示的5个月里没有人为他提出意义,而申请垦照的家族有多个兄弟。

  这一句法谚建立在宗法和家法制度上,属于比较原始的社会体系,当地豪族为了争夺灌溉农田的水利发生了械斗,也就是商鞅变法所禁止的私斗,即便举人有地契,这种社会契约在处理当时的纠纷时不能产生多大的效果,尤其是地方官于当地熟悉情况的乡绅有了某种合作关系的情况。

  林雨化通过挂灯揭露了官府的不公正,被发配去了XJ,差点死在路上。

  尼克庆幸他的父亲只是个公证人而不是包税人,否则他们家也不会平安无事,反而可能面对和拉瓦锡一样的命运。

  乔治安娜读到这里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波拿巴问。

  “拉瓦锡是包税人,但他所发现的知识惠及了整个人类,反倒是污蔑他的……”

  “我知道那段历史。”波拿巴打断了她“不会有人听进去你刚才说的。”

  她没有做声。

  他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书刷刷翻了几页“从这里开始念吧。”

  她低下头。

  在等待的时间里,尼克一直在学习中文和政治方面的相关知识,偶尔举人还会聊起在京师的见问。

  有一次他去了“千步廊”,那里是六部和军机事务办公所在地,东边的接长安门右门,西边的接长安门左门。在进行殿试前,那些上了金榜的贡生们要在左边的千步廊集合,然后排队进入宫中,接受皇帝的册封,这样才会正式成为进士,如同鱼跃龙门,因此长安左门被称为“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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