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残缺的骑士(二)-第2/3页



  “你有没有听过巴赫?”她问。

  “我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想听他的曲子。”

  他长叹口气“随便你。”

  于是她走了出去,在门口当值的是拿破仑的副官,她让他去把乐队找来,并特别嘱咐要会演奏巴赫的,然后就又回了书房。

  这时她发现波拿巴正拿着她写的信在看。

  她冷静得等着他发火。

  “我想米兰人不会生气,你把他们的画送给鲁昂。”他把信放回了桌上。

  “我要引进荷兰的奶牛,就是那种黑白花纹的。”她大大咧咧得说。

  他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文件,好像当她是空气。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你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请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

  heoncewasatrueloveofmine,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她开始唱斯卡布罗集市,用英语唱的,这次他抬头了。

  她唱得很干巴,好在这首曲子本身就很好听,弥补了她的唱功拙劣。

  “苏格兰民谣。”她唱完了之后解释道“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唱这个。”

  “过来。”他朝她伸手。

  于是她走到了桌边,很自然得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知不知道谁是莪相?”他问。

  “你是说的诗人还是神话里的人物?”

  “告诉我你知道的,塞西莉娅。”他轻抚着她的头发。

  “他是芬尼安战士的儿子,而他的母亲是一头鹿。”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后来他和青春王国的公主结婚了,他们一起去了她的王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你有没有读过莪相的诗?”

  “不。”她头晕目眩得说“你会觉得我是为了讨好你而读的。”

  “你读书不是为了讨好人?”

  她试图站起来,刚才在图书馆时也是这样的。

  她当然没逃得掉。

  接吻时隔壁传来了巴赫的音乐声,她莫名升起了一种罪恶感,这个吻也就变味了。

  “发生什么事了?”

  她捂着心,想起了南肯辛顿的房子,还有那些个无所事事的下午。

  “他?”他耐着性子说。

  她哭了起来。

  没人哄她,相反他的脸色还很难看,像是他才是需要哄的那个。

  在歇斯底里的大哭后,她镇静了。

  “我们在一起三十年。”

  “你以为这和时间长短有关系吗?”他不耐烦得问。

  她想起了他的发迹史,确实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普通人一辈子经历的都没有他多。

  “我想分成两半。”她傻乎乎得说。

  就像那首民谣里唱的,就算是美丽的怪物,也希望她们能多一些。

  “分成两半是不完整的。”他忧郁得说“还记得加纳的婚礼吗?”

  她当然记得,当时她还在嘲笑那个自称是威尼斯阿提拉的法国人,连阿提拉没有到过威尼斯都不知道。

  “我想要个完整的婚礼。”他一语双关得说。

  “别人会怀疑你叛国。”她冷漠得说“我是英国女人。”

  他冷漠极了。

  “就这样吧,利昂,你看威尔士亲王,还不是娶了自己不爱的王妃。”她说到这里居然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我在想亲王新婚之夜醉得有多厉害。”她越笑越夸张。

  你想啊,一个为了自残博取爱人同情,往自己的心窝戳刀子的男人却要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合。

  “你喜欢威尔士亲王?”他问。

  “我可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她不敢置信得说“他要是能保持年轻时的体型的话,说不定会很迷人。”

  “我记得了,你刚才说我长胖了,还让我收腹。”他故意捏了一些她的腰“让我看看你的腰围。”

  她本想尖叫,可是隔壁的音乐声却让她住嘴了。

  要是被人听见了,别人背地里会怎么谈论他们,隔壁可是一支乐队,不是留声机。

  其实多亏了王储接连不断的风流韵事,艾玛在一段时间里并没有排斥她和纳尔逊,毕竟艾玛非常貌美,而她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纳尔逊的战功庇护了她。

  直到纳尔逊的妻子出现,并且三人一起同居,舆论才差点把她撕碎了,她成了讽刺漫画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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