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动的商人-第2/3页



  瑞士是欧洲大陆的通衢,牲畜是能自己走动的,与其在阿讷西成立木材厂,不如成立马车制造厂,从低级的原材料供应地变成工业品出产地。拿破仑是打算征收马车稅了,这马车不只是贵族的豪华马车,还有拉货的马车、拉客的马车,牲畜在迁移的过程中就把马车给带走了。

  锯木工好找,东欧多得是,主要是生产马车的工人不好找和培养,这就是技术学校要去解决的问题。面包和货币能产生不同的劳动调动能力,没人会为了4苏半的面包而劳动一天,但要是面包的价格涨到了十八苏他就要考虑一下了,尤其是货币失去信用后,指券后来农民都不用了,他们不会为了废纸去工作的。

  谷物和白银的价格之间存在着波动,照道理说美洲发现了白银,那么粮食价格就该降价了,但人不是靠消息吃饭,如果白银不流入市场,白银的价值就会随着谷物的价值而逐渐增高,只有供给增加了,这类金属的价值才会逐渐低廉。

  即便是数钱也是有劳动量的,印度有一种工具,它是一个扁平的盘子做的,盘子上有数百个钱槽,槽的大小刚好可以容纳一枚硬币,外国钱、磨损太厉害的钱会从槽里掉出去,就跟筛子差不多。

  现在法国市面上还存在金路易和里弗尔,改朝换代一般都会铸新币的,就连路易十六也铸了自己的货币,假设原来20枚银先令的含银量只够铸造18枚新的银先令,那么谁来负责这两枚银先令的损失呢?

  不是政府承担,是持币人自己承担这个损失,这种有缺陷的货币不符合新的国家标准,或者把它及时用掉,或者拒绝接受这种分量不足的货币,政府收回这些劣币重炼,用分量不等的旧币换回划一的、美丽的新币。当然,用亨利·配第借用他祖父威廉·配第的话来说,也有那么一部分傻瓜,光看面额不看货币的重量和成色就接受货币,就更别提他能理解工艺的不同对硬币的价格也能产生影响了。

  阿尔卑斯山区半年都收不到外面的消息,当地的精英要是等明年拿破仑把新的货币铸造出来再把他们攒的钱花出去就会产生损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年就把钱花了,买这条路的经营权,反正用这条路的也是他们自己。

  不论是三十年还是十年,只要这条路还在通商他们就能收税,为了促进税收,他们也会想办法自己去找客户的。

  拿破仑也和亨利·配第聊过实物税收和货币税收的话题,亨利·配第又借用了他祖父的说法,英国商人常常将白银和降红布带到东印度去,在印度地区红布用途很广,不论是宗教仪式还是结婚仪式,女孩的嫁衣很多都是红色的,上面还缀有金色的流苏,看起来非常华丽。

  商人会以一百先令的新币位代价尽量购买降红布,然后仔细考虑在东印度能不能用这匹布买进丝绸,将这些丝绸拿到伦敦卖,他就能获得比一百先令更多的财富了。

  但是他如果没有把握,可以带一部分先令硬币,一部分降红布。

  也就是说拿破仑可以收一部分的货币地租,一部分的谷物。

  做什么精油厂,阿讷西自己也有木材加工厂和铁匠铺,村民冬天与其和动物呆在一起取暖不如到马车工厂来干活,各家的动物集中管理,反正每头动物屁股上都有烙印。

  乔治安娜欢迎舞会上的舞伴就是亨利·配第,布鲁姆勋爵跟跟班一样跟在他的后面,他就像达西先生一样,傲慢得和当地精英阶层“社交”。舞会结束后,亨利·配第就把这个山中小城的高官指挥得团团转,风闻了“内幕消息”的当地精英很快就来拜候,他根本就不见这些人,他比乔治安娜还眼巴巴得等巴黎的回信。

  如果亨利·配第在英国不是已经是侯爵,并且有27万英亩土地和豪宅、艺术品,乔治安娜估计他打算将亨利·配第用高官厚禄给留下来。

  有那么能干的理财专家,乔治安娜就不用做什么了,一里弗尔20苏是加洛林时代留下的,苏是铜币,法国的制铜业很发达,木材是现成的、水也可以提取,只需要从外面买点铜管就能搭建一个有暖气的厂房,这样山里人就能过上“现代的文明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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