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场面”-第3/4页



    在21世纪人人都知道种痘的风险,就连小孩子都不会害怕,最多被扎针的时候哭两声。

    但对19世纪初,种痘还没有普及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件充满了未知,可怕而神秘的事,只有勇敢的人才会主动去接种。

    那三个女人的尖叫声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勇敢,她们每个人被两个士兵摁住,然后由军医给她们接种牛痘。

    战争罪里最让人恶心的就是这个,她觉得波拿巴阁下太看得起她了,要让她随军目击这一切。

    她想回霍格沃滋,回那个与世隔绝的魔法学校里去,那里有个穿着黑斗篷,看起来像蝙蝠翅膀的男巫,但他还会保护她吗?

    种痘的过程漫长又短暂,本来科普的目的是让人不害怕,现在好像倒了过来,窃窃私语声没有了,更多的是一种寂静,以至于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更刺耳了。

    “结束了,小姐。”苏菲轻声说。

    她回头看着那些士兵,他们的脸上都是余怒未消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在泥水里滚地狼狈不堪的三个女人,还有人朝着地上吐了唾沫表达自己的轻蔑。

    他们的表情明明是在说,“还没有结束”,他们还会把过往积累的仇给报回来。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不该是互相憎恨,更何况士兵这么做会在市民心中的形象更糟糕,那些文质彬彬的男子和有钱人会更被女人青睐。

    马尔斯渴望被爱,爱神却害怕地只会逃跑。她也不知道是当下解气重要还是长远利益思考更重要,这么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像她这么恶毒、不贞的女人怎么会是玛利亚。

    一直围观的兰恩将军下了马,他是跟着拿破仑从埃及回来参与政变的雇从之一。

    他走了过来,用法国的礼节搀扶着乔治安娜回马车,在关上车门后吩咐车夫将她送到利昂库尔家里。

    不论她是谁,她都不是约瑟芬,在波拿巴阁下不在的时候她都不可以去杜伊勒里宫。

    这个梦真的很荒诞,明明做梦是自由的,她怎么还梦着自己身上有枷锁。

    “苏菲,那个叫戈丹的年轻人还在给你写情诗吗?”

    苏菲面无表情地点头。

    “叫他过来吧,如果他一直都得不到回信会因爱生恨。”

    “我不想因为几首情诗就答应和他来往,而且我也不想和刚才那些女人一样游戏爱情。”苏菲冷漠地说。

    “你不能给他爱情,就给他权势,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和补偿,苏格拉底说过,被爱人拒绝是她给了他自由,寻找新的爱人的机会,我就是不懂得拒绝,才变成现在这样。”

    “您拒绝了阁下送您的礼物。”苏菲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小女孩解释。

    她见过拿破仑·波拿巴的画像,最有名的就是那副骑着白马的,她对那幅画无动于衷。

    但是当她看到他配着马穆鲁克剑,如同冒险者一样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就觉得这个人精彩极了,她很想了解他。

    而那副他穿着皇帝冕服,手持权杖和正义之手的画像则显得有些滑稽,他长了一张孩子似的脸,却努力装出威严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个“小皇帝”。

    她抚摸着胸口的橄榄枝胸针,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因为它和持剑者一同出现在法军张贴在教皇国的告示上。

    他因为一把剑认识了约瑟芬,而她也因为一把剑认识了他,多么滑稽又愚蠢的自我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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