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外封?



  蘅若已有三日未出房门。这几个月来晋国而来给的解药断断续续,似乎故意折磨着她。

  京都的变化早已脱离她的掌控,统共就给这点财力物力人力,还想让她做到哪样!

  她疼得蜷缩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上压了三条被褥已然大汗淋漓,可少了任何一条痛意便会更上一层。

  床单被她抓得皱巴巴,可再怎么抓也缓解不了身上的丝毫疼痛。

  她的二哥哥啊,就是这般心狠手辣,能走到如今的地方还不是拜他所赐!

  “公主。”容舒推门而入,手中依旧端着那碗褐色汤药,“奴婢听见几个消息,想听听吗?”

  蘅若不再倔强,端起汤药便一口饮下:“最好都是好消息……”

  “是。”容舒笑着跪坐下来,“蚕室那儿传来消息,安贵妃喂养的桑蚕都死了。钦天监的人说是有神谕,若不诛妖妃,天下难安。今日朝上都闹翻了天。”

  容舒笑起来,安洛洛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反倒要入死境:“陛下被逼得无法,已将安贵妃下狱。后来又被关进内廷的太监爆出孙嫔的孩子也是安贵妃害得,陛下那儿也没个说法。”

  蘅若哼笑一声:“宫里哪个孩子不是她害的?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不许别人有孩子,光这几条人命就够她死好几回。”

  可她话锋一转:“可我偏不想叫她死。”

  容舒点头:“若没了安贵妃,还如何挑起摄政王与陛下的矛盾。如今也只有我们和大长公主肯帮她。”

  “她那儿我倒不担心。”蘅若疼得冷汗直流,这药喝一次药效就弱一次,“北秦那儿呢,可有消息?”

  容舒的笑意渐平:“北秦那儿已派了使臣决定议和,还说要联姻……”

  “联姻?”

  乌其拉图才刚刚即位,他的女儿最大也不会超过十岁。难道又要派宗室之女?

  “陛下说,要联姻便要乌其拉图最宠爱的公主嫁过来。否则……”容舒看着蘅若微蹙的眉心有些不敢说下去,“就如吴王之母,假公主嫁过来也毫无用处,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

  宇文汐当众侮辱宇文淳生母,这份委屈落在他的头上,蘅若也能想象他会有多难堪。

  “吴王可有争辩?”

  容舒摇了摇头:“您也知道吴王的性子,元明帝在世时便因北秦的缘故饱受非议,如今被陛下欺压侮辱,他又怎么可能反抗?倒是摄政王还出言驳斥,堪堪保下王爷的面子。”

  蘅若强撑起身子:“他入宫已久必是去见了母妃,我要等他回来。”

  “公主。”容舒为她披上外衣,“您与吴王相处已久,真是动情了?”

  蘅若拂开她的手:“难道二哥连这个都要管?我照他的意思一件件做下去,何时违背过?”

  容舒见蘅若走路跌跌撞撞,连忙扶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是什么意思?”

  蘅若推门而入,春风微带凉意,叫她的身子发颤。

  容舒的声音低下去:“日后晋国攻下京都,吴王反应过来,您又要如何与他相处?”

  蘅若霎时间止住脚步。是啊,她是他的灭国仇人,他该是恨死她了吧……

  她扶着门框的手不由得攥紧,她是有苦衷的,她是被二哥哥逼的……这样,他还会听她解释,还会恨吗?

  “不用你多嘴!”蘅若忍着泪意向外走去,每走一段路便要扶着柱子歇歇。

  容舒时时护着,看着蘅若倔强的模样也无可奈何。她是怀安王派来监视公主的没错,可她也是公主的奴婢,也同样盼着公主少些痛苦。

  蘅若过了转角,腹部又剧烈绞痛起来,握着容舒的手也渐渐发凉。

  “公主,我们回屋等王爷也是一样。”

  蘅若摇头,咬牙起身。

  “王妃!”

  在她们身后有仆人揣着书信而来:“从后门那儿传来的密信,说是务必要让王妃看见。”

  蘅若一听“后门”二字便心生厌恶,除了杜弘佑还能有谁?

  宇文洛逼宫前,杜弘佑上报马匹有问题的信件混在调情的信件中没有被她瞧见,只为了这个原因怀安王便断了她那月的解药。

  她当时还不明白,后来听豫王生还的属下说起马匹问题才导致没有及时发现从宫外潜入的暗卫,给了伏虎营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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