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惩戒



  月芙紧紧抱着慌乱的忘忧,眉头紧缩:“天星楼向来只驻足于繁华之地,再靠近边境,人手根本不够……”

  忘忧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她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下去!

  邸报从边境到达京都最快也许五日,何况寒远这情形,其中要被留难多久才得以通行。

  “不需要去边境。”忘忧咬了咬牙,“就在京都,打探各王各府消息。”

  ……

  三个暖炉将屋子烘暖如盛夏,蘅若满身冷汗侧卧在床上,被单早被她抓得皱乱不堪。

  这还是来京都之后头一回没有解药。

  她的五脏六腑拧在一块儿,就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

  她恨,却不知该恨谁。但自己总是没错。

  容舒端着一碗褐色汤药款款而来,望着蘅若痛苦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公主,喝药吧。”

  “药?”蘅若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转过身,几缕发丝还沾着汗水胡乱贴在她的额上,“这汤药有什么用!晋国那边的解药呢!解药呢!”

  容舒吹了口气汤药,放在矮凳上:“这是陛下的旨意……”

  “是父皇的,还是怀安王的?”蘅若打断容舒的话,她也在容舒的沉默中找到答案。

  她疼得沁出泪,只好将身子蜷缩在一起,试图减少些疼痛。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轻笑:“怀安王怎么不直接登基?他留着父皇还有什么用,只是个傀儡罢了!”

  “公主!”容舒的声音拔高了些,“慎言!”

  蘅若冷笑一声:“你们没本事把我杀了。京都与季都的联系,全靠我。你们敢杀了我吗!”

  容舒又沉默下来,她不想把关系弄僵。

  当初在晋国,代替忘忧公主出嫁的最佳人选便是早早失去母妃的蘅若。为了叫她听话,喂了一种每月复发的毒药。此毒不至于要人性命,可若不定时服用解药,将时时刻刻折磨人的肺腑,寝食难安。

  而这个月不知何故,晋国那边的解药并没有如期而来。

  蘅若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她那二哥就想叫她痛苦吗?这倒像是他做的事!

  她疼得不时从牙缝间挤出几声低呼,容舒有些看不过去,连忙劝着:“公主,喝点汤药还能压制压制。晋国那儿,我再去催催。”

  催?他要是诚心要给解药,不催也给了,现在催还有什么用!

  蘅若忍痛撑着身子,哆哆嗦嗦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苦得她五官皱在一块儿。

  “告诉怀安王,他要是再不送解药来,我宁可冒着风险也要把他的事儿抖出去!”

  “是。”容舒低下眼眉,见蘅若心情平复了些才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那个杜弘佑。”容舒一提起这个名字便有些气愤,“近几个月越发得寸进尺。”

  “不看!”蘅若将信件拍掉,“两个月前他就开始污言秽语,这会儿子又说什么肮脏话!”

  容舒知道她的性子,随手将信扔进暖炉。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多月前的一天,杜弘佑好端端胆子大起来,突然在信中调戏起公主。有时上午传了污言秽语的信,下午汇报马匹情况时又捎带着两句轻浮之语。

  这两个月来,杜弘佑传来的信她们都挑着看,多数是无关紧要的事,少数又是报平安,直到现在一封也不看。说是不看,容舒还是来信了便告诉她一声,免得日后出了事,怪罪她压下书信。

  蘅若喝了药痛苦减轻些,可还是一阵一阵难受。她侧着身躺了会儿,突然听见背后木门微动,几丝冷气从外头钻来。

  她有些恼怒地转过身正要发作,却只见宇文淳拍了拍发丝上的雨珠,满面愁容而来。

  “王爷。”容舒起身行礼,宇文淳摆摆手叫她下去。

  蘅若立刻转了面孔,眼前蒙上一层雾气,颇有些委屈地握着他的手:“你去哪儿了,我找你也没有消息。”

  宇文淳同样回握住她的手:“怎么突然肚子疼,现在好些没,要不要叫太医?”

  蘅若轻轻摇头:“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几天?”宇文淳面带薄怒,“我先前怎么没听说此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

  “没有,没有。”蘅若哭得梨花带雨,宇文淳看的更是心疼,“不打紧,不要请太医。”

  宇文淳叹了口气:“这一年是怎么了,为何事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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