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3 定陶曹氏-第2/3页



        “不必言谢,”曹易钧的笑容浮起几分自嘲,“北元狗辈犯我中原,人人恨之。”

        夏昭衣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冽和苗忠海回过身,夏昭衣抬眸见到他们,弯唇笑了下,转身关门。

        “等了多久?”夏昭衣过去问。

        “我刚来没多久,今夜不太顺利,他们二死三伤,暂无法得知两名死者中可否有那位医者。”

        “活着的三名受伤者,都在我们手里了吗?”

        “嗯。”

        夏昭衣微笑:“那便不叫不顺利呀,你难道还想要五个都活捉?”

        沈冽也笑:“嗯,因为听人说,牧亭煜审人很厉害。”

        夏昭衣扬眉:“你是在变相数落我吗?”

        “……并非,而是在夸你知人善任,识人惟才。”

        夏昭衣被逗笑,转头看了眼雅间的门,轻声道:“走吧,我同你说说,曹易钧跟我说了什么。”

        “嗯。”

        他们入住的客栈就在斜对角,走去不到二十步路,两人却慢慢悠悠地沿着长街并肩走去,将那客栈大门留在背后。

        丁凤这个名字,沈冽很早就听过。

        醉鹿郭氏和定陶曹氏,两家都是千古名门,传承悠长,千百年来,两家有时走得极近,互有联姻,有时疏远,甚至势如水火。

        如今这代,两家不冷不热,嫁娶殡葬等大事不需多少人过去捧场,派一个出去即可。

        曹曜娶丁凤,代表郭家出去的,是整个郭家同辈里最和沈冽过不去的郭六郎郭裕。

        沈冽之所以对此事印象深刻,因为云梁沈家也派人去了,派去的,只是一个送礼的大总管。

        这件在沈冽看来并没有多了不起的事,郭裕回来后却好一阵子都拿出来说,称云梁家财万贯也没用,这一带只剩两个男丁,一个在郭家寄人篱下,一个病秧子,随时短命,哪及他们醉鹿香火旺盛。

        就算沈冽自庑廊经过,郭裕见到他了也不会噤声,反而嚷得更大声。有次骂上头了,他在室中高声讥讽,为什么郭家有个外姓的,还不是丧家之犬跑来摇尾巴,求人收留。

        足足过去两个月,曹曜娶妻的事才被其他事取代。

        夏昭衣道:“提到丁凤,我想起一件往事。五年前在京城,宋倾堂得罪了曹幼匀,曹幼匀将药下在宋倾堂的酒中,然后将他……脱光了扔在大街上。”

        “一丝不挂?”

        “就发生在重天台祭天那日,城内百姓要么出城,要么去了主道,我是在客栈后面的空地上发现的。”

        沈冽脚步一顿,漆黑雪亮的黑眸带着几分错愕朝身边少女看去:“嗯……你……看到他光着身子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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