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枉为七尺男



    诸葛洛歌身子一软便倒在地,梨花带雨,眼泪连成线的往下掉,一双玉手抓住司凛夜的袖袍不肯丢开。本是抽身欲离的司凛夜脚步一顿,他此生最见不得女子哭泣,更见不得诸葛洛歌哭泣,她若是一哭,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似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他这夫君做的有多么不称职,不仅爱给不了,连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都做不到。

    那还真是……妄为七尺男儿。

    “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了,你莫要哭了。”司凛夜僵硬着声音,总是找了个还算柔和的声音道。却不料只是短短七字,竟让一瞬息还悲不能抑的诸葛洛歌破涕为笑,笑的眼眶未落的泪水都落了下来,顺着那轻巧鼻尖滑落,分外惹人怜惜。诸葛洛歌是极美的,即使她坐着不动,只字不吐,光她身所带的高雅,让人移不开眼,更何况是如此楚楚可怜惹人疼爱之姿?忽如而来的内疚不忍与自责一同弥漫在司凛夜心头,他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

    这应当是……他们二人间第一次拥抱罢。感受着怀诸葛洛歌的轻微战栗,司凛夜一叹,是他过分了罢,当年之事她也是受害者,又一心系于他苦求孟青玄,嫁入长安王府却日日深闺寂寥独守空房。当年唐点杏之事,他又怎可一味怪罪于她?

    “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了,是本王话重了,洛歌不必往心里去。”司凛夜道。

    “王爷…”诸葛洛歌浓重的哭腔,司凛夜只觉胸前的衣衫都湿了,便将她肩膀推出怀,见她果真满脸泪痕。诸葛洛歌红唇颤抖,竟是慢慢的朝司凛夜唇边凑过来,她娇小的金莲点起,向够着。

    司凛夜一怔,夫妻之间旖旎之事,他又怎会不晓得?他一向不常来凝香阁,若是她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还不愿,她定然是更难过罢,只怕会哭的更厉害了。说到底…诸葛洛歌也是他长安王府之皇封的王妃啊…几息思虑,司凛夜终是垂目望诸葛洛歌,有些微凉的唇瓣贴她鼻下红艳。

    司凛夜闭眸,一寸寸深入,却觉贴着他的脸颊不断而落的泪水,诸葛洛歌哭的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似更厉害了,蹙眉睁眼,果真见杏雨泉涌。迷蒙间,杏眼却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似变了样子,越来越清晰可见竟是一双睡凤眼。那一刻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似心绪都被渲染,司凛夜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可下一息却听闻他让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语。

    司凛夜唇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修染”。

    笔趣阁女总裁的全能兵王似从头涌入的寒流,司凛夜猛然推开了怀的诸葛洛歌,瞪大眼角摇了摇头。

    不…不可能…

    算秦修染长的与唐点杏宛若双生,算那张脸让他时时分辨不清,可他为何会叫出口秦修染的名字?

    难道他真的对秦修染存了这世间他自己最不喜的那种心思?

    “王爷…修染…是谁?”诸葛洛歌声音颤的厉害极了,只是司凛夜阴暗着脸,什么也不说,她急,便又道了句:“若王爷喜,大可以纳妾,洛歌已然说过了,王爷也不必为了安慰洛歌而撒谎。”

    “不关你的事。”司凛夜这才答了一句,却也不愿再留,向房外走去,到了门扇处才停了脚步,未回身而道:“三日后本王要出去一趟,可能数日不在,府一并事由王妃多担待些。”

    “王爷要去哪?和谁去?”诸葛洛歌追了几步。

    司凛夜并未再回答。

    “是否要跟方才所言的修染一同?”

    司凛夜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亦没有回头。

    ……

    待司凛夜离了凝香阁,竟是不由自主朝囹水院走去,走了两步才止了脚步,他……不该去的。

    以往滕云院都是司凛夜常待的地方,他不去凝香阁,眼下又四方局势稳定,他自然是该日日待在滕云院之。思虑到处,不过片刻,司凛夜便又转身,返回长安王府主院落滕云院之,小金随行。司凛夜虽是武将,之旁人却是多了些许温尔雅,平时待在滕云院之,也是时常燃香听曲亦或吟诗,没有战事缠身的他,便似个真正享尽清福的王爷。

    只是今日,往日平静的滕云院之,竟是传来阵阵摔东西的破碎声。王府人不用想也可知,这是司凛夜自己在怄火,不然且不说这是长安王府之,连同是整个长安城,又有谁敢如此大胆的在这里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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