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坐之而待署



    南荣宇这才朗声道:“我当你有什么伎俩,大军自然只认兵符,你说的再多又有何用?还不快乖乖受死!”随之南荣宇转身便想号令众军,眼下他只觉心下越发的慌乱了。

    接着在众人都想不到的情境下,南荣湛一直负在背后的手忽而伸进胸前衣衫,取出一块东西,朗声道:“朕以兵符号令众军,归顺大商朝廷,大商君主只有一个,那便是朕!”

    随着南荣湛此话出口,所有的人都朝高高的门楼之望去,却只见半方半圆的兵符握在他的手,兵符之所刻“商”分外的醒目!

    “这!这怎么可能!他那兵符是假的!假的!”南荣宇喝道,随即发疯一般的在身摸着,连同那没有手的断臂也在身扫来扫去,可是...他的身还哪里有兵符呢?“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兵符呢?我的兵符呢!”随之指向门楼之,“南荣湛,你是如何偷走我的兵符的?”

    偷?

    南荣湛冷笑。这兵符,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罢,哪里能叫偷呢?

    南荣湛与曲浮笙的计划,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得到这本属于商国皇室的十万大军,而想要如此,必须得到的,是兵符。这块兵符,叫南荣湛去取,是万万取不到的。能取到之人,必须是与皇室相关,南荣湛知根知底,但又与南荣宇所不相知之人。若说如此,便只有曲浮笙一人而已。虽说曲浮笙的父亲乃是国舅爷,可儿时的南荣湛都未与之见过面;再说后来南荣湛鲁国为质,曲浮笙也便学戏云游各国,自然是见不到南荣宇的。最开始南荣湛的计划,便只是让他以戏子模样引得南荣宇注意,以此混入南荣宇眼下所居住地,留在他的身边,再寻时机下手,取回兵符。南荣湛本以为,这个计划要等多日才可完成,却又不料想不过短短一夜便已成功,而其,自然是曲浮笙的牺牲。

    南荣宇年已三十,妻妾成群,却多年无子,传闻只道他最爱亵玩床事,弄的妻妾有许多都不堪受辱自尽,但这些传闻因着他从前的亲王身份,并未有太多人知。只是前夜,曲浮笙却是深深地以身受之。这些其实不用曲浮笙说,南荣湛也是想的到的。这大半年里南荣宇与十万将士苟且偷生,又哪里有机会行甚的床第之事?遇见了曲浮笙,自然是烈火逢甘露。而曲浮笙又七分与南荣湛相似,只怕是需求与怨恨一同全部发泄在了曲浮笙的身。也是因此,有十年戏子功底的曲浮笙才能趁南荣宇熟睡不动声响的取走了他贴身放置兵符,而后悄然脱身。不料的是南荣宇醒来的早,发现曲浮笙不见便派人去追,只为惩罚曲浮笙的逃跑,也杀了这让他南荣宇一见便忆起让他忍辱吞声太久的南荣湛之人。曲浮笙身的利箭之伤,也便是因此。只不过被这一切与即将攻陷的商国皇宫冲昏了头脑的南荣宇,并未意识到兵符已被离去的曲浮笙顺走了。

    ...?...

    原本对南荣湛手那块兵符将信将疑的众人,眼下也随着南荣宇此番却确认了南荣湛手兵符是真的了。其实算是假,方才南荣湛所言,也已叫他们在心底思虑良多不知该效忠于谁了。

    那将军模样之人,不过轻易一挥剑,南荣宇便命赴黄泉了。随即以那将军为首,所有士兵翻身下马,跪在地,齐齐喝道:“我等愿效忠皇,护商国皇室永宁!我等愿效忠皇,护商国皇室永宁!我等愿效忠皇,护商国皇室永宁!”

    气壮山河的声响震的皇宫门楼都震了震,南荣湛闭眸,嘴角是一丝浅笑。

    父皇...母后...蝶儿...我总算是将原有的,都握在手了,但...这还不够,我要的还有更多。

    .

    是夜。

    宫却是明亮如白昼,每一处都燃着长明烛火,宫乐曲联奏一夜,等的美酒送了一车又一车。

    这一夜瓜尔佳漫霜乃是被南荣湛捧了天际,她享着超出皇后的殊荣,接受众臣朝拜,而由她带来的十万诸湘国军马,皆是今日宫宴宴请之人。宫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热闹过,除了那从不曾真正热闹过的望月宫。

    南荣湛在高台抱着瓜尔佳漫霜,手指在她的纤腰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眼眸却是飘到了早已漆黑一片的望月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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