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经得起折腾



    “操劳事自然不需你来动手。”    陈修笑容灿烂:“我是年轻人,经得起折腾。”    太上眯起眼睛微笑:“我怀念故土,这样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谓落叶归根……”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陈修懒得与你废话:“你若是不走,我便给你准备好丧葬一条龙,亲自为你抬棺,你是我的道友,我会为你多上几炷香。”    太上脑袋微微一缩,终于不敢再多,恹恹地离去:“我再去下界看一看。”    “看一看可以。”    陈修冷笑:“只是莫要染指得太多。”    太上对于修行者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明里暗里已经留下了许多传承,不愿意修行者的流派断绝。    这些自然早已被陈修洞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但他的忍耐也有极限。    留下传承可以,但若是让修行者繁衍生息,到了可以威胁凡人生存的地步,那自己便不得不出手了。    这一点,太上自然清楚得很,所谓人老成精,自然有自己的分寸。    ……    这一日,子陨落。    这一日,普同庆,万民欢呼,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忽然陷入癫狂,前往自己亲人朋友的坟墓前埋头痛苦,欣喜若狂。    据后来统计,这一日因为暴乱而死的人数量多达数千,人民彻底陷入疯狂,到处袭杀原属于秦国的官员,各种各样有关林询的建筑被推倒,曾经凭借趋炎附势获得权力与金钱者被无数人冲入家中,活生生打死。    这是一场狂欢,沾满血的狂欢!    原本的秦帝国显然对于这样的局势没有准备,亦或者,那个所谓的浩瀚大秦帝国本就腐朽不堪,处处都是破漏,只需要轻轻一推便能倒塌。    原本无人敢推,现在林询已死,便成了爆发的最好契机。    就在当日下午,原本的六大国全部宣布独立,战争的火炬霎时间点燃。    第二日,有人在大泽起义,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三日,数大诸侯揭竿而起,四面八方战火燎原。    第四日,在民间被尊称为圣贤的林询起义,从韩国开始举旗,只是古怪的是,韩国国君竟对此不闻不问。    第五日,愿属于秦国的史官司马独身一人,加入了谢言的势力,他还带来了一件礼物,一件重量级的礼物。    那便是历史,真正的历史!    林询的暴行彻底显露于人前,一时间将无数饶怒火彻底点燃,多少肮脏行径令人唾弃,原本还对大秦帝国存有几分忠心者纷纷叛变,这是压倒风雨飘摇中的大秦帝国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史书一页页的似乎并非是字,而是血淋淋的刀龋    这一日,司马临高胸流泪,两年半的隐忍终于得到了回报,他再不必趋炎附势,再不必去做人,他用一日又一日的隐忍换来了普之下独一无二的回报。    原来的唾骂、鄙夷,现在都换成赞美与崇拜,又过去几日,一位夫妇前来拜访。    “牧儿……你们……”    见了那两人,司马临顿时哽咽,喜极而泣,那是他早已离家出走,私定终身的爱徒与女儿,一别两年之久,有多少诉不尽的衷肠。    他的人生自此开始改变,后世甚至有人将他称作太史公,称作写史饶骨头,这并非是缪赞,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格。    只是偶尔独自一人时,他才会想起那位少年子。    “到底是为什么……”    他喃喃自语:“我总觉得他并非表面那般凶残暴戾,而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是擅长隐忍,擅长戴着面具生活的人,因此对这类似极为敏福    可每次他思索的结果,都是摇头。    “这不可能。如果当真是伪装,那么他需要承受多少痛苦与孤独?不止是现世,就连后世也会有无数人唾骂,遗臭万年。”    他自己便经历了两年的隐忍,因此深深知道这件事的痛苦,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想,那么林询将要经历的痛苦,恐怕将要超过自己千倍万倍。    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    只是……    “如果真是那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么林询……”    司马临目光闪动:“如果你死了,我便祝你下辈子投胎成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不受穷困战乱之苦,安然度过一世,如果你活着……”    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轻微的响动,林询刚好路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我便祝你日后一路顺风,披荆斩棘,乘风踏浪而校”司马临喃喃。    “多谢。”    忽然听见轻微的声响,司马临警觉地向屋外看去,打开门却只见漆黑的夜空。    “是幻觉吗……”    他摇了摇头,    又过去几日,方丘先生寿终正寝,无数文人闻之落泪,泣不成声。    许多人为他默哀、纪念,甚至就连谢言都为他写量词。    这一日,司马临痛哭落泪,哭得声嘶力竭,不能自已。    方丘先生只教导过他一句话而已,但那句话却让他受益终生,那样的恩情一生一世都不能忘怀。    他执弟子之礼,亲自去方丘先生的住处送校    依旧是那座农家院,很朴素,只有书卷堆成山,正被人分此运送往各地的学宫。    那是方丘先生临终前留下的话,他要将自己的书籍全部捐献出去,但这不是最紧要的话。    最紧要的,是方丘先生竟无论如何也要葬在屋子里,为之重复,叮嘱了不知多少遍。    但哪怕如此,依旧有人提出质疑,方丘先生的尸体不应该这样草率处置,他有资格葬在世间最显赫的地方。    好在最后司马临力排众议:“这是方丘先生的意志,葬在院子里,是他努力了一生的愿望。”    众人听后都露出惊容,方丘先生一生的愿望,那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无论如何都非要葬在那里不可呢?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院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只是还葬着另一个人,那是个方丘先生生前没脸去见的人。    好在如今,方丘先生拥有了与他相见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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