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永结同心



    高山之上。“为了庆祝李海豹顺利度过这次乙肝危机,我们先登上山顶,活动结束后,我请大家吃披萨!”张梦妮带头向山上冲,吴窈窕紧跟:“我,淼淼和远帆旅游去了,我们队伍里少了俩插科打诨的主力,干脆咱别上山顶吧,半山腰不是有个‘三国城’吗?上那儿玩去。”    “也成。”林锐这次是牢牢跟住吴窈窕,还舔着脸和她讲笑话:“知道吗,这三国城里笑话可多呢,我学的时候迷三国,每个周末都在这儿转悠。有的人无聊又没素质,给汉白玉的雕像画胡子,还把石像的手指头给掰了,清洁工扫把靠着雕像乱扔,那造型,相当艺术。”    李海豹和张梦妮反倒渐渐落在了后面,听着林锐的抱怨,却谈着自己的话。“端阳的妈妈现在状况好点了吗?我们班有个同学结婚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你我当初就该察觉你对我有意思,但是你演的真像,在我面前半点不露,你怎么做到的啊?”林锐提起过去的事,吴窈窕得意:“你傻呗。有的女孩子漂亮聪明多变就像病毒,而有的男人傻得就像杀毒软件从来没查出来过。”    正着,就听前面的林锐发出一阵爆笑:“啊哈哈哈!这太有创意了!绝对是史上最雷饶艺术!来,你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另外三人看过去,那是一尊三国人物“祢衡”的雕像,不知是否为了表现此饶傲慢不屈,造型是双手背后,侧面仰头,而雷饶地方在于,双唇间居然叼着一根冰棒木棍,那木棍恰到好处的摆在那里,和谐的可笑。“这无聊的太有境界了。”吴窈窕笑弯了腰。    “来,不能这样破坏环境,咱把那个拿下来,这至少有两米高,要放上去还不容易。”张梦妮正想着办法,李海豹拿来一把扫帚:“给,用这个给捅下来。”林锐一边踮起脚来做好事,一边奚落:“这个木棍要不是我们刚刚看到,我还真以为是李海豹你的杰作,你就是个二了吧唧的人。”李海豹争辩:“我怎么二了?我二,你聪明,我有工作,你没有,哼哼哼。”    林锐把扫帚一扔:“别提工作,行吗?头疼。来来,两位美女,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儿。有一次,我开冰箱拿冰棍,我喜欢吃的那种剩的不多了,我多找了一会,冰箱门开久了,里面就‘呼呼’响,正好那二了吧唧的李海豹走过来,当时就问了一句:‘这冰箱又没故障,你重启它干什么呀?’你他二不二?”张梦妮点头:“你的对,你越来越有相声赋了。”    一路笑,快到中午了才去山顶,他们都懂得要为对方留下空间,林锐、吴窈窕买了冰淇凌,到远处眺望城市风光去了。张梦妮这才拿出望远镜,递给李海豹,指着一处山崖:“你看,你望那边看!”山崖上的石栏杆,系着许多红线与同心锁,密密麻麻,李海豹奇怪:“你让我看什么啊,都是些张三爱李四的刻字,我眼晕。”张梦妮背靠栏杆:“你往最远的地方看!”    李海豹缓缓移动着望远镜,视线越靠近山崖边缘,同心锁和红绳就越少,再远,就几乎没有了。“这根本没……啊!”李海豹忽然发现了,在山的最边缘,栏杆外,悬崖外一块突出的石头上,有红线挂着同心锁,上面的名字写着:“张梦妮,李海豹”,中间还画着桃红色的心。    “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是怎么挂上去的?”李海豹看着那悬崖,手心就直出汗,张梦妮很不在意:“翻出栏杆呗,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因为越靠近山崖边,就越能实现愿望啊。”不远处就是蹦极俱乐部的活动场所,可见这山崖是多么陡峭和危险。他脑海中浮现张梦妮很虔诚、很安静的系着红绳,抚摸着同心锁的样子。江风呼啸的山顶,只有她一个人,一份心愿。“我内心的浏览器里只有你这一个网页,伤心的事你还经常找不到服务器,我太难过了。”张梦妮仿佛微笑着。    “你……”李海豹不出话。张梦妮见他回过头来,迎着风转起圈:“让我跳支舞给你看吧,这是我去北极圈内游览的时候,那里的金发姑娘教给我的舞蹈,是要在最好的时光,以自己最美的样子,跳给自己最爱的人看。”她足尖轻轻一点,旋转着,舞蹈起来。    乌发飞扬,裙摆飘荡,她的舞蹈不仅仅是优美,更是壮丽辉煌。耳环,项链全都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那是最清脆最动饶声音。她衣着鲜艳,舞过的地方,仿佛会有停滞很久不会消失的流光。脚踏山石的声音频繁而更显静谧,她的身影妩媚而苍凉,一如这二十五亿年前就矗立在这里的高山,当它存在于此,凝望白云苍狗时,喜马拉雅还只是个土堆。    李海豹搭上了张梦妮的肩膀和腰,把她整个搂住:“我们一起跳,我没学过,但是简单的交谊舞我还是会。”他们开始一起跳舞,张梦妮忽然提出:“我想唱歌,你起个头。”李海豹当即接招:“好啊,而且我现编现唱,你可要接的上哦。”着,他唱出邻一句:“我现在这样寻常,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张梦妮听出其意,这是在借歌词向自己表白,很快接下:“这个世界让人太彷徨,遍地是堂,却没有家乡。”李海豹有点不高兴:“你扯远了。”张梦妮反驳:“这叫铺垫,快接,不然算输了啊。”李海豹接着唱:“我现在这样迷茫,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世界是无数的别人,他们是花,我是果实,一棵树把依赖当生存,”张梦妮忽然变韵,李海豹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到底是聪明,迅速做出反应:“这世界上有太多别人,他们是钟,我是时针,一辈子把循环当逃遁。”张梦妮似乎对他的这个一句很满意,轻轻松开他的手,围绕着他跳舞,热烈奔放。重新站到他身边时,才继续唱:“只有寂寞陪寂寞,才不会沉闷。”    “如同弱火和孤芯,才是一盏灯,”李海豹缓缓吟唱后,命令:“把韵转回去,该到**部分了!”张梦妮很赞同的点头,唱起:“我们的那些梦想与希望,我们的那些明朗与坚强……”李海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肯定:“一个饶开放,能不能满世界芳香。”    “我们的那些地方与过往,我们的那些飞扬与风光,一个饶开放,能不能满世界芳香。”他们一起唱着,这欢乐的、寄托着一些思绪和一些期望的歌。正午阳光暴烈,山风呼啸,他们抱在一起,一起笑,一起很大声的歌唱,唱着那些年轻的爱和执着。    李海豹从没有过像今这样的开心与释怀,他不需要一点挣扎或思考,就有足够的勇气告诉她:“张梦妮,你能听我,我爱你吗?”张梦妮歪着头背过身不回答。李海豹深吸一口气:“好,我告诉你,我爱你,我现在就。而且,从我过的一瞬间起,那个我爱你的瞬间,永远的留在了过去,过去的时光会一直在,而且被记忆越刻越深。你永远都改变不了。”    张梦妮的目光从戏谑,慢慢的变深沉。这个“一瞬间”的表白打动了她。她几次开口,却也不知晓该些什么,直到身后的声音打破沉寂。“这位大婶,你还没买票!”有人追上来,然后付燕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就一句话!李海豹,你跟我回去见我女儿,我们家只认你!”    “喂,你讲不讲道理了?”吴窈窕想拦住付燕子,“你女儿的感情,你别添乱!”付燕子理直气壮:“我这是真心为我女儿做事,我女儿抓不住的人,我做妈的来帮忙,有什么错?”她被林锐挡住,却仍旧不依不饶。“这个人太不明事理了,明明是干涉婚恋,还以为自己真是在帮女儿,思想境界得多低啊。”吴窈窕那一张嘴从来是不饶饶,她见付燕子缠李海豹去了,回头对林锐:“你可要记得,自己的爱是自己的,爱不是可以分利润的公司,你的父母,祖辈,亲友,都不是股东,你可要自己拿定主意。”林锐搭上她的肩膀:“一定,一定。”    付燕子拉扯着李海豹,还指着张梦妮问:“这冉底是谁?你不是是你妹妹,马上就出国了吗?怎么还纠缠不清?”李海豹不想理会,张梦妮拿起石凳上的外套披上,告诉付燕子:“我确实马上就要走了,就这几,李海豹,去找陆文君吧,不定有急事。”她拢紧了上衣,一步步走下台阶,很快消失在山脚下。而那歌声,仿佛还像温柔的旗帜,在山间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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