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惹了皇后的代价-第2/3页





    廿廿静静含笑,“月桐这孩子选定了,那……星楣的事儿,该操持起来了。”

    月桂心下便也是跟着微微一晃。

    既然八月要挑选使令女子了,届时自可将宫里不堪用的女子放出去——终究宫里人都知道,星楣从前是主子跟前出上差的头等女子,又是主子的陪嫁女子,便是要放出去也总得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足岁都不是理由,因各宫主子跟前得用的、离不了的,便是足岁了都也不往外放,更何况星楣是陪嫁女子,陪嫁女子便是要一生陪着主子在宫里的也不为过。

    为免人猜疑,这便不能随随便便就将星楣放出去了。可是既然到了挑选使令女子的时候儿,自自然然地新旧交替倒是好说的。

    这么算来,就剩三个月了。

    .

    虽说今儿经历了这么个不小的事儿,可是这一晚廿廿还是睡得稳稳当当。

    次日,廿廿去服侍颖贵太妃和婉太妃用过早膳,刚回到自己寝宫,月桂张罗着带人抬着膳桌送到坐炕上,叫廿廿也好送送快快坐在炕上就用了膳了。

    忙碌的当儿,廿廿自己坐在一边儿喝一口茶,听着四喜在一旁絮絮地说着近日来的几件“闲事儿”。

    第一件,是皇上任命贝勒德麟,为銮仪卫銮仪使。

    贝勒德麟,就是福康安的儿子。銮仪卫銮仪使,是皇上身边的贴身近卫,皇上给贝勒德麟这样一个差事,也足见皇上对他们父子的看重——尽管皇上刚惩治了福长安,却没影响皇上对福康安父子的任用。

    第二件,是兵部尚书富锐以病乞休的事儿。

    这富锐不是旁人,正是安鸾的祖父——苏完瓜尔佳氏的一等信勇公。富锐今年正月刚被皇上任命为兵部尚书,这才五月,短短四个月便以病乞休了。

    说起这富锐的一等信勇公爵位,还是从他兄长富兴那儿承继来的。富兴就是安常在的祖父——故此这姐妹两个虽说是堂姐妹,倒都算是信用公家嫡系大宗家的格格。

    廿廿静静听着,没吱声。

    四喜轻声道,“安常在四月降位,富锐五月乞休……这前后脚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

    月桂忙完了转过来,忍不住轻声笑道,“兵部尚书这么要紧的差事,刚当了四个月,哪儿就舍得不要了呢?要我看,怕是皇上那边已经露出了意思来,是皇上叫他自己乞休,给他留个颜面罢了,便由不得他不乞休!”

    四喜也跟着乐了,“别人家都是凭着自家的格格进宫得宠,叫一家子都跟着荣耀;信用公家倒好,好好儿的开国功臣家,又是一等公爵家,竟叫自家进宫的格格给拖累了……”

    廿廿放下茶碗,昂然起身走向膳桌去,“我饿了,用膳吧。”

    廿廿刚端起饭碗来,紫禁城那边便传来了皇上的旨意。

    “凡遇主位出入,臣下例应回避。恒谨身为郡王,乃遇皇后出宫,太监等拦阻,置若罔闻,并不回避,竟自乘轿冲突,殊属不晓体制,大失人臣之道。”

    “恒谨著即照王大臣等所奏,革去王爵,降为闲散宗室,不准戴宗室顶带。著自备资斧,前往西陵,效力赎罪,以示惩儆。其所遗王爵,著交宗人府照例带领引见承袭。”

    听到这儿,廿廿才微微勾了勾唇角。

    恒谨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克勤郡王”这个王号。只要他被革去王爵,再不是克勤郡王,而且克勤郡王这个王号要由他们家其他房头来承袭,叫他自己的子孙都断了这个念想……那这个恒谨,就再没什么用了。

    皇上旨意中又道:“至昨日跟随恒谨之包衣、官员、护卫等,前未劝阻,亦属非是,并著交宗人府查明咨部,俱著革职。”

    “该护军营、步军营章京官员等,并不管阻,任听恒谨前行,咎亦难辞,并著交绵恩、晋昌查明咨部斥革,所有护军步甲等俱著责革。”

    “绵恩、晋昌,俱有管辖之责,亦属疏忽。绵恩晋昌著交部严加议处。”

    绵恩为乾隆爷长房长孙,日前就因为皇上想要革除京师内戏园子,可是绵恩竟然对皇上说“不宜革除”,皇上那次不便责罚绵恩,此次正好给了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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