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许平君



    刘病已醉醺醺的推开家门,他的妻子许平君听到声响后立即迎了出来。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抱怨的扶他上床睡觉,然后给他擦拭身体,让他能睡得更舒服。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已经做习惯了。

    是啊,他差不多三个月都是这么个颓废样了 ,整天无所事事的游荡在街巷,还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经常像恶狗一样地横行街里······

    这些本都不是他想要做的。可是,没办法,他现在斗不过“那些人”。要是他还如之前那般不懂收敛锋芒,怕是死的就不止他的乳母了。

    他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沌。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传入耳中,他知道那是他儿子的哭声。他想起床去看看,但是无奈酒精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不过好在平君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孩子。他倾耳细听,果然没过一会儿哭声就渐渐停了。平君就是这样,总能料理好家里的事,从不让他操心。

    是的,他已经娶妻生子了。平君是他一年前明媒正娶的妻。这三个月以来,她一直都这么包容着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明白朝堂上的事。但她相信他,相信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原因。

    他这么做完全是被逼无奈,说不定早这么做了,乳母就不会受他连累,也不会这么早就去了。乳母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他还没好好孝敬她,就这么被霍家的人害死了。他发誓,有生之年,他一定会报此仇!

    今天他醉酒躺在路中间的时候,好像挡了霍府的车。本来他听到霍府两个字就恨得牙痒痒,趁着酒劲想要去闹上一番,给霍府的人找不痛快的。没想到在他被霍府车夫抓住领子的时候,他听到了霍府小姐急呼的声音,就好像他们认识一样。但那声音他肯定没听过,所以更不可能认识那声音的主人。可是那霍小姐的反应实在是奇怪。

    他顺着声音看向车里,可能是酒精的缘故,眼神有些恍惚,他在一瞬间好像看见了故人。

    但是他很快甩掉那种感觉,因为太荒诞了,男子怎会变成女子。既然车里是女子,他就算了吧。也没细看那车里的人是何模样便醉醺醺的回来了。

    说起那故人啊,他也有一年多未曾记起了。

    还记得那年花灯节,他在河边等了好久,阿君却迟迟未去,他担心阿君出事,便寻了回去。结果乳母说未曾见到过他。而他房里的东西都还在,包裹也没拿。所以阿君定是出事了,说不定被何人掳走了。

    那夜他第一次没了主张,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因为他毫无头绪,他都不知道何人会掳走他,大晚上的他连人贩子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于是他顺着着小镇所有街道去找去问,所有进出小镇的路都被他跑遍了。然而阿君的丝毫线索他都不曾发现。

    后来天一亮他就去报了官,其实他不信官府能找到的,因为天天都有人失踪,官府却从没找回过。但他还是去了。只是后来官府果然没出意外,饶是他每天去问,每天的答案也还是没消息。

    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厌恶人贩子。他在那个小镇住着的两年期间,人贩子的踪迹少了不少,连衙差都混熟了不少。

    那个小镇说起来是他在游历期间停留得最久的一个地方。

    那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留下。论风景,他走过的很多地方都要比那里好。论历练,那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历练他了。那是为什么呢?乳母这样问过他。

    他的回答是,因为那里适合乳母养病。毕竟她的身体确实不宜奔波。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而真正的原因会在他的梦里偶尔出现:那个突然消失的瘦小少年,也许会在某天,推开他的房门大笑地喊着:病已兄!我回来啦~

    让他有些不安的是,在他的梦里,阿君有时候竟会突然在他的眼前变成女子。阿君变成女子的样子还不赖,至少他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刘病已觉得,若阿君真是女子该多好……

    只是每次做那样的梦刘病已最后都是惊醒的。因为阿君是男子!他不断的告诉自己阿君是男子。他与阿君只有朋友之谊,并无其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