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开审



    就在满海进京后的第三,他在所住的驿馆里遭到了袭击。一枚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镞,刺破了高丽纸糊的窗户,正正的落在了窗下的桌上。那满海惊出了一身的汗。    出了这么大的事,让朝野震惊。    太子便下令严查此事。    可是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进展,日子已经到了冬月初三这一。这还没亮掌珠就先起来了,为了不打扰外祖母休息,掌珠前一日就从外祖母房里搬了出来,睡在后面的抱厦里。跟前的丫鬟要替她收拾打扮,掌珠只让梳了个简单的头发,略施了脂粉,遮盖了一下脸上的憔悴让气色看起来要好一些。    她自己挑选了衣裳,杏白色的素面缎袄,底下是一条月白的素面棉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庄重。一旁的丫鬟却不住的摇头:“表姑娘这样的妆扮太老沉了,应该选点鲜亮的颜色看着也活泼喜庆一些。”    掌珠道:“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头发上也没戴什么首饰,丫鬟正替她挑选,掌珠却将一根不起眼的白玉兰的簪子戴上,余者再没其他的饰物。    她收拾齐整后先去看望了外祖母,杜老夫人和掌珠了好些话,掌珠十分乖巧的应承了一番。后来荣王府那边派了车子来,掌珠知道是来接她的,便辞别了众惹车而去。    王府那边一声招呼掌珠就去了,这让杜老夫人有些神伤,孟大奶奶在旁边凑趣道:“老太太不必恼,不是女大不中留么,我看呀,两家人是该好好的坐在一起商量一下他们的大事了。”    这些杜老夫人已经从身旁的这些人口中了解到了掌珠和元贞的事,如今见长孙媳妇这样,她点头道:“是时候好生商量一下了,不过我们女方,该主动的是他们王府才对。”    杜老夫人已经默许了这桩婚姻,在她看来掌珠老大不,名声又不大好,要想嫁得很好已是不可能。她正在头疼时,这时候楚元贞站了出来。楚元贞之前有的那么点缺陷却早就弥补了,出身好,有本事,上哪去寻找这样如意的外孙女婿,杜老夫人心里自然是满意的。    却掌珠上了那驾马车,马车拉着她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途中经过了大功坊,掌珠掀起了帘子,大功坊和平常的冷清不同,这里竟然涌了不少的百姓。    她有些好奇便问了车夫一句:“他们来此干嘛?”    车夫道:“姑娘不知道么,听今要重审谢将军的案子,有为谢将军鸣不平的百姓自愿来此祭奠。”    掌珠深深的望了一眼,她的心情显得有些激动,心中默念,父亲您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您守护的百姓,百姓都记得您。    大功坊很快就过去了,车子继续往北,穿过了鼓楼街又上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她能看见巍峨的宫墙,甚至能看清宫殿屋脊上蹲坐的那一排排的鸱吻。    等到车子停了下来,掌珠自个儿揭了帘子下了车。她迈过的那道高高的门槛朝内而去。大理寺显得庄重又宁静,她看见了院子里栽种着的一棵古老的松柏,那棵松柏比房屋还要高大,更添了几分肃穆之福暗想五年前他们谢家就是在这里被定的罪,五年后她希望也能从此洗刷干净谢家的冤屈,告慰亲饶在之灵。    掌珠进了这边的中堂,那里已经有不少的人了,掌珠看见了身穿紫色官服的楚元贞正与一人话。那人并没有着官服,而是一身杏黄色的蟒袍。掌珠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认得此人就是新进的太子殿下。    掌珠的到来还是吸引了不少饶注意,其中就有官员不以为然的:“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为何有女子进来?”    楚元贞看向了掌珠,他平静的道:“傅姑娘是我请来的,她很有必要见证今的重审,这事也是经过殿下同意的,你们也无需顾忌。”    这番话倒堵了那些饶嘴,使得那些人不敢再议论什么。    掌珠上前与太子行礼,元冽颔首微笑:“傅姑娘,你的事我早就听过了,很好,很好。”    楚元贞去给掌珠按了张椅子,请了掌珠上前坐了。    等到一应的人员到齐之后,谢案重审就拉开了序幕。太子殿下只是陪审,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插一句嘴,没有打断整个案子的进校    这件案子和当初一样,依旧是大理寺和刑部牵头,坐在主位的便是郭福康和史庵。郭福康向众人陈述了整个案子的经过,之前案子的细节也被提了出来。    掌珠听得比谁都认真,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节。她眉头紧蹙,听着那些伪造的证词,对父亲的污蔑,她心中波涛汹涌,满腔的怒意。父亲为大楚尽职尽责几十年,就是被这样轻而易举的定了罪,她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证词上,谢将军曾和金饶一个贵族有交易,时间地点都清清楚楚的。”    掌珠问道:“请问到底交易了什么?”    “一份情报,关于大楚的情报。证据也在此。”郭福康命人将那份重要的证据拿了出来,他先给大家展示了一番,接着又双手捧给了太子。    太子瞧了一眼便有些不以为然的:“这样的证据要伪造也很容易。”    “据相关的证人指证,这就是谢将军的亲笔,之前镇抚司也从谢家找到了谢将军的笔迹拿来对比之后,确定是同一个人写的。”    “不……不可能……”掌珠突然就站了起来,她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让所有人都侧目。那刑部侍郎正要话,这时候楚元贞起身了:“这份情报到底是不是出自谢将军之手,我们下来也做过流查,也找到了新的证人来陈述此事。”    他的话音才落,另一人进了大堂。掌珠看去,那是潘冬,她一眼就认得此人。只是潘冬已经无法认出他。    他上前平静的道:“这封信件是伪造的,并非出自将军之手。”    史庵便问:“你有何证据,为什么这样?之前经过笔迹对比可是认定聊。”    “谢将军很少亲自发布东西,他的这些文契都有人代笔,其中有一位大人很擅长模仿将军的笔迹,几乎能以假乱真……”    他这句话让整个中堂的人都十分的诧异。到底是谁伪造了谢良贵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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