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耐心已经耗尽了

    看到墨云汐那满是心疼的眼神和略有些无所适从的神色，吕芷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呵呵”声，在一片静默之中尤为刺耳。

    沉默了片刻之后，吕芷冷笑了一声问：“怎么了？这就心疼了？呵……你又何必如此呢？凤凌寒有玄火蛊在身上，练功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的……当然了，至于玄火蛊发作的时候又是什么感受，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说着吕芷还露出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墨云汐闻言眼眶一热，忙低头眨了眨眼睛。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泪水，她抬起头来做出一副冷硬的表情说：“后面的事情呢？你同凌寒外祖母的恩怨呢？你还没有说完，继续！”

    看到墨云汐的反应，吕芷饶有兴趣地说：“你的脾气可比我想象中要硬的多了……继续就继续。我不妨先告诉你，你说的凤凌寒的外祖母，就是二小姐，就是盈雪阁阁主之一，吕雪芊。”

    墨云汐闻言心中一动，吕芷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讲了起来。

    吕芷受不了同时练习盈雪功和凝雪功的痛苦，最终悄悄离开了吕雪芊。

    而没了吕芷照顾的吕雪芊在一次克制邪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功夫全废，神智变得如同小孩子一般。

    那时候吕芷对吕雪芊还是忠心耿耿的，放心不下吕雪芊的她一直悄悄跟着吕雪芊，在吕雪芊走火入魔之后，便带着她借宿到了一处农家的老婆婆那里。

    老婆婆有一个秀才儿子，对她们主仆二人极为照顾，当时尚未有过男女之情的吕芷便爱上了容貌俊朗、待人和气的秀才，谁知秀才喜欢的却是在他眼里天真烂漫的吕雪芊。

    因为感情问题，吕芷渐渐开始对吕雪芊有了不满乃至怨恨。

    再后来，中原进入乱世，不知是哪一路的官兵杀进了村子，老婆婆被人杀死，在鲜血的刺激下吕雪芊总算恢复了神智，为了保护秀才受了重伤。而吕芷为了保护秀才杀光了村子里所有的官兵，却被吕雪芊和秀才二人指责，原本就对吕雪芊抱有恨意的吕芷辩解无果之后便愤而离开了他们。

    听到这里，墨云汐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她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杀人是为了救人，我没有理由评判对错，甚至站在凌寒的角度上，我还得替他向你道一声谢，因为是你救了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可是，这种事情也好、感情也好，哪里分得出对错呢？就因为这个……所以后来你杀了凌寒的母亲？”

    “后来？”吕芷冷笑了一声说，“我恨不得我当初早点杀了她呢！”

    说着吕芷忍不住咬牙切齿，恨恨地说：“第一次见她，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路过村子的时候又忍不住去看了他们两个，谁知他们两个已经成亲，还有了一个四五岁的、玉雪可爱的小女儿……我居然不忍心了，我居然对他们一家人不忍心了，甚至在那之后，我捡到了孤苦无依的吕娘……”

    “第二次见她，那时候她已经是双十年华，那一张脸像极了她娘、神态却又很像她爹，所以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女儿……她救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只是她自己都吃不饱，如何救那少年的性命？她不知道我是谁，她求我帮帮她，我当时居然再一次心软，不但给她留了银子，还给她留了食物……”

    “第三次见她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女儿送去无崖山拜师学艺，那时候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了我的身份，你知道吗？她见我杀人，然后出言教训了我……那教训人的神态真是和她的父母太像了……太像了！像到我忍不住动手，直接杀了她……”

    墨云汐闻言脸色一沉，她已经猜到了，那个所谓的“女儿”应该就是如今的康灵玉，可是吕芷这杀人的理由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想到这里，她含怒问道：“就为了这个，你就杀了她？”

    听到墨云汐的问题，吕芷忽然像是疯了一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为了这个？我想杀她就杀她！还要找什么原因！我现在只恨，恨我没有早些杀了她，让她留下了凤凌寒这么一个孽种！不过她也真是可笑……”

    吕芷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说：“她体内明明有残留的盈雪功功力、甚至于她也练了凝雪功，可是我要杀她的时候，她甚至想不起来如何还手，因为她根本就没杀过人……哼！这种虚伪的善良要来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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