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煞墨远岚



    玄云点了点头说:“属下明白的。除此之外,那匪首应该是死于墨小姐之手……”

    他说着将墨云汐丢了的那把军刺拿了出来,双手呈送给凤凌寒说:“主子请看,这便是杀死那匪首的凶器,刚好卡在了他的两根肋骨之间,属下见墨小姐上车的时候曾经注意过那匪首的尸体,故而在京兆尹的人来之前先把这奇怪的兵器收了起来。”

    凤凌寒接过那把军刺,伸出拇指在军刺的薄刃上轻轻摩挲了片刻,又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最后在玄云的耳边轻轻一挥,几根头发便随之飘落下来。

    “玄云。”凤凌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说,那墨云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玄云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属下也随着主子上过战场,几乎同各个国家的军队、江湖中人都交过手,这种像匕首又不是匕首的东西属下着实没见过。”

    “而且,那匪首是被这凶器从肋下刺入心脏,一刀毙命的,这等杀人手法虽然比之我们相去太远,但是同军中的新兵相比要强了太多。再加上先前山中那两个人,一个是短刀一刀毙命,另一个是被挑断了手脚筋之后刺穿咽喉杀死的,看样子应该用的薄剑,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这两件凶器……”

    一番分析之后,玄云长出一口气说:“主子,这墨云汐太过神秘了些,属下不知该如何评价此人。”

    凤凌寒点了点头问:“那关于那个被墨云汐杀了的人,你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玄云低了低头说:“属下说那匪首是属下没控制好力度误杀得,至于这凶器,属下没让京兆伊的人见。”

    凤凌寒闻言颔首说:“下去吧,记得派人好好查一查她在清静庵时的经历。”

    玄云闻言抬了抬眼问:“那,白少爷和苏公子那里……”

    凤凌寒倒背双手,微眯了一双桃花眼说:“无妨,查就是了。”

    “是,属下告退。”

    玄云退下之后,凤凌寒轻轻按了一下自己肩胛处的伤口,仿佛之前那有些湿润、有些痒的感觉还在。

    “墨云汐……”凤凌寒动作潇洒利落地将那柄军刺收入了袖口中,一只手摩挲着自己脸上的银质面具自言自语道,“倒是个很特别的人儿……”

    而此时,墨家,那位凤凌寒眼中很特别的人儿正双手握拳站在正厅的门口,同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大眼瞪小眼。

    那男子面容俊朗,白面微须,着一身鸦青色缎袍,虽说上了些年纪,倒也不负“英俊”二字,此时男子正对着墨云汐长吁短叹。

    “汐儿,几年不见,竟是连为父也不认识了吗?为父听说你回来了便从同僚那里急急赶了回来,你如今居然连声‘父亲’都不肯叫吗?”

    中年男子正是墨云汐的亲生父亲,吏部侍郎墨远岚,墨远岚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若是换了一个不知情的人来看,怕是真的要感动在这浓浓的父女亲情之中。

    可惜墨云汐不吃他这一套,反而语气淡淡地说:“父亲与二叔容貌极为相似,汐儿离家时尚小,如今分不清父亲同二叔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刚刚才未能喊出‘父亲’二字。父亲都能为了给全家祈福送女儿入尼姑庵,如此通情达理,想来是不会因为一时的称呼问题而怪罪汐儿的吧?”

    “你……”墨远岚气结,他本想先给墨云汐一点甜头,然后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了事,谁知这个墨云汐居然这样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离家的时候都已经十一岁了,如今岂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父亲?

    即便她认不出来,明明他进门的时候下人已经喊了“大老爷”,在墨家被叫做大老爷的难道还有别人吗?

    墨远岚的胸口一阵起伏,半晌才沉下声来开口问:“墨云汐,你是不是因为当年送你出家的事情记恨为父?”

    墨云汐微微一笑说:“父亲说笑了,父亲当年放任那些刁奴欺负汐儿同母亲,汐儿都没敢记恨,被送到尼姑庵这种小事,汐儿岂敢记恨呢?”

    “你……”墨远岚被墨云汐气的没话说,反而是墨云汐依旧滔滔不绝。

    “再说了,汐儿当年还以为父亲把汐儿送到尼姑庵就是不要汐儿了,当初几乎天天以泪洗面、盼着墨家人来接汐儿回家,后来汐儿终于明白了……墨云汐啊,所有人都不要你了,你就应该在尼姑庵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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