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从还是未从



    萧玉一脸怨恨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兰芽,耻笑道:“小尼姑竟然玩起了装扮,若不是你鬼鬼祟祟的,还真不好认出你来,这满脸的花花绿绿,就这么没脸见人吗来人,将泥洗掉了,验明正身。”

    兰芽倒抽了一口冷气,“验明正身”,这是胖头玉动了杀机,不想让自己活着出去了。

    即使自己巧舌如簧,过了萧玉这关,这沈轻东知道自己就是“于小公子”,这新仇旧恨加一块,不生吞活剐了自己都算他仁慈。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果然如此,自己仿佛过了一座独木桥,前有狼,后有虎,前是死,后亦是死,毫无生机。

    兰芽不安的看了一眼萧玉身侧镇定喝茶的沈轻东。沈轻东一脸的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任何表情来。

    侍卫得了郡主的令,哪里还有什么温情可言,一大盆子水一股恼的泼了兰芽一头一身,手劲如钳的搓在了兰芽的脸上,草药汁滴滴溚溚的落了下来,说不出的狼狈瑟缩,也现了庐山真面目。

    沈轻东先是瞳孔放大,随即茶碗落了地,在地上滚了两滚,亦如同他的心,先是让人在油锅里炸得焦糊,转而又让人泼了一瓢冰水,心碎裂得不成个儿。

    往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有与自己交谈时游戏人间、高谈阔论的于小公子,有被自己辱后含嗔带怨、绝然于世的于小公子,更有神乎其技、侃侃而谈的于小仙童,甚至还有那个一脸邋遢、带花调笑的痴傻村姑,最后一起混和成了眼前这个娇小玲珑、眼色如狐的女子。

    最后只留下那日榻上醒来,看到的慌乱如兔的衣裳不整的人儿,和那句似娇含嗔的“相公好看”的话语,被对方算计多次、此次终于算计回来的沈大少爷,心中却没有诡计得逞的窃喜,反而为发现对方活着、是个女子而欢颀雀跃。

    沈轻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定然也是受这庄子熏染,变得不太正常了。

    萧然内心如焚,表面却尽量忍着放缓脚步,云淡风清的步入了厅中,一脸的茫然道:“正想请玉妹妹一起去服药,不想这般热闹。”

    萧玉一脸阴晴不定,随即挤出一个自以为的悲伤的表情道:“然哥哥,曲儿遇害了,手里还有这个络子。然哥哥送给玉儿的珊瑚雕花手串也被她偷了。”

    萧然轻轻“哦‘了一声,随即拈起深蓝色的络子,笑道:“玉妹妹若是治罪就治然哥哥的罪吧,因为,曲儿是我误杀的,这个络子,也是我的。”

    萧玉本来充满希冀的脸,登时如上好的青花瓷般,被击得粉碎,飞扬成齑,不可愈合。

    沈轻东愕然问道:“何故”

    萧然挑了挑眉,状似戏谑道:“沈兄,明知故问,你又不是没见过。”

    沈轻东不知是喜是悲,木偶般的重复道:“你是说你发病了曲儿不从”

    萧然未置可否。

    沈轻东愕然道:“陛下以仁德治天下,你就不怕圣上要治你的罪”

    萧然点了点头,无奈道:“我怕,但我病了,控制不住,除了这个疯丫头,别的女子都不从。”

    眸光潋艳,顾盼流离,好一幅慵懒公子迷醉邀春图。

    兰芽脖颈冷风阵阵,真想一拳打翻这个在众人看来精虫上脑的家伙,虽然知道他是在做戏,但,这也未免太过牵强,自己差一个月才十岁,什么叫“别的女子不从”那意思自己从了自己什么时候从了怎么从的不好从吧好吧,虽然自己心里无数次的想过,但顶多也算是“未遂”。

    沈轻东脸色一暗,冷然道:“卓萧然,你未婚便与其他女子同房,置表妹于何境地”

    萧然两手一摊,无奈道:“我知道,但我病了,控制不住,又不想亵渎了玉妹妹,只好委屈这个村姑了。”

    萧玉怒道:“然哥哥,她偷了我的手串。”

    萧然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帕子,打了开来,将完好无损的手串展示给萧玉道:“昨夜发病时,我见她戴了你的手串,甚为恼火,当即便摘了下来,还让蝶儿给她施了掌刑,警告她这是玉妹妹的东西,戴了或拿了就是对玉儿的大不敬,玉妹妹不会怪然哥哥擅自做主吧也不会怪然哥哥以玉儿的名义责罚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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