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诅咒



    这个镜头拍摄带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震撼的。

    晏安回到化妆间,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都没把身上的校服换下来。

    导演自宣布这个镜头拍摄结束之后也紧跟着宣布拍摄暂停,自己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晁朕坐在监视器前,把刚才完成的一个不到半分钟的镜头来回看了许多遍。

    王浅棠看了一会儿监视器,因为找不到导演,她只能去问和她和左寞和晏安都搭过戏的男演员。

    “你觉得……我们的区别在哪里?晏安……为什么一次就过了?”

    “具体的我也不好说。可能因为你和左寞都是拍正面镜头的缘故,你们呈现出来的状态都差不多。但这位晏小姐拍得只是一个背影。”

    “所以呢?”王浅棠追问:“她和我们的表现有哪里不同?”

    “最大的不同……”男演员想了一下措辞,说:“她哭了。”

    “哭?”王浅棠惊诧问道:“为什么哭?”

    男演员摇摇头,说:“不知道,还没开拍就感觉她特别难受,像是压抑着什么似得。我给她点烟的时候她的手都在抖,后来突然就哭了。好在导演及时喊了cut,否则我们几个表情都要不对了。”

    晁朕在化妆间找到了晏安,她站在镜子前,还是穿着那身衣服,只有她一个人。

    他自身后拥住她,问:“在想什么?”

    “你信命吗?”晏安痴痴地问。

    晁朕把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坚定地说:“不信。”

    “那为什么阿肆和九琴不可以在一起?他们为什么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这不是命是什么?”

    “因为阿肆懦弱。他没有抵抗宿命和正面自己的勇气。他和九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在这段感情里,阿肆是最先放手的一个。”

    “他不爱九琴吗?”

    “爱得。但他更爱自己。”

    “这是诅咒吗?”晏安问:“这是上天对九琴的诅咒吗?”

    “我不这样认为。阿肆是九琴生命中的一道光,虽然这道光不够亮也很短暂,但他毕竟也是一道光。”

    晏安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想……你想饰演九琴吗?”

    “嗯?”晏安侧了侧头,问:“你说什么?”

    “你好像是因为要饰演九琴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晁朕抱着她,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如果当初我把导演真实的意图传达给你,这部电影是不是早就杀青了?”

    “不见得的。我没有过想当演员的想法。”

    “你不想当演员,可是你想演九琴,是吗?”晁朕微微侧身,看她,说:“看刚才那个镜头我就明白了。”

    “她太苦,我只是心疼她。”

    ……

    “她为什么会哭呢?”王浅棠把剧本摊开,执拗地指着给她表姐看,问:“剧本里有哪一个字写九琴哭了呢?”

    表姐头疼地回应道,“这只是一种表演方式,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如果导演需要九琴哭得话,他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呢?”说着,王浅棠已经委屈地泣不成声,“虽然我获得了这个角色,但导演始终都觉得我不合适,是不是?不只是导演,连晁朕都觉得我不合适。”

    “你想多了。”

    王浅棠最开始进组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她性子内向,所以找了一个环境相对单纯的剧组让她历练。她自己憋着一股气,为了演好沙纪把养了十多年的长发都给剪了,起初大家都开开心心,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不对了呢?

    晁朕给她做了风筝?还是再早一些,晁朕教她演戏?或者,今天这些事在她见到晁朕的第一眼时就注定了。

    “那位晏小姐……”表姐不忍心,但还是强硬地要拆穿。“单名一个安。”

    “安?晏安?安安?”王浅棠呵呵笑了出来,眼泪和着笑声滑落。

    “浅棠,你如果觉得太累,压力太大,我们可以回头的。”

    “回头?怎么回头?回头去演沙纪,还是退出这个剧组?”

    “沙纪真的很适合你。所有人都这么说。”

    “是!我是不适合九琴,但左寞就适合吗?这个角色能有人担保一定能演好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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