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祸起兮,福所依



    柳晨枫见九刀尽出却一刀未中,不禁恼羞成怒,高声质问:“敢拦我柳家办事,你是何人?”

    “枫儿,不得放肆!”不料柳鸿云突然厉声呵斥柳晨枫,嘴唇置其耳边,轻声说道,“此人乃是林鲛家主的近身护卫,龟老。境界已是修心境二期,仅与我一期之隔。”

    吕洛书惊魂未定,方才看清眼前那面容清灈、气宇不凡的人士,目测却仅三十挂零。

    “不知龟老是为何事而来?”柳鸿云移步向前,拱手作揖,言语中毕恭毕敬。

    龟老闻声,这才转身面向林家众人,作揖回礼,道:“柳家主,汝儿柳卿与吕洛书较量间,我们林鲛家主同在柳公子身上押注甚多。此次柳公子命丧黄泉,林家上下深感痛心,但这吕洛书,林家主吩咐过要其将赌钱尽数赔回才可罢休,还请柳家主见谅。”

    “既然是林家主有求,那柳某自然乐意将此人性命交付与您处置。”柳鸿云咬牙苦笑,领着柳家众人退去。

    “那位黑衫小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龟老再将气势锁定到黑衣武者身上,“黑蛇”气哼一声,单手托起吕洛书的包裹用力一扔。

    龟老接过包裹,一把揽住尚未反应过来的吕洛书的腰枝,就势腾空而去,几个提纵跃进蒿草丛中,身影随即没入远方,踪迹皆无。

    “林鲛这老混账,分明就是想保护吕洛书!”柳鸿云心如明镜,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疾首蹙额。

    ……

    山澜城,依山而筑,临江而建,上面天,下对地,着实是风水宝域。壮阔的山澜城内,城心勃然耸立着一座浩大城府。府门前银甲如墙、剑戈如林,巡逻士卒密布、训练有素。

    山澜城,林府。

    刀锋寒气森森,紧逼在吕洛书的颈侧。林府正堂里,龟老障刀压肩,吕洛书双手高举,两眼端详着正堂主椅上的玄衣男子。

    男子散漫地坐在家主之椅上,感受到吕洛书的打量目光,微“嗯”了一声,顿时长眉扬动,一道有若实质的目光扫来,双目相对,威仪不肃间竟令吕洛书有了一种窒息感。

    “龟老,松开他吧。”林鲛站起身来,背脊直挺,双手背负着缓步行来。轻吻颈间的刃锋撤开,吕洛书长呼一声,还未等吕洛书喘开粗气,林鲛的一记耳光却倏忽地打来。此人举手投足间已是令人心生畏怯,待其巴掌呼啸而来更是使人肝冷胆寒。吕洛书望向那万钧雷霆般的耳光,竟又不觉其锐不可当,顿时双眼明亮,似乎洞悉了一切,提起长戟斜刺而去。

    但那毕竟是一家之主打来的耳光,戟尖在此面前犹如朽木鲁缟。一掌过去,定天吞龙戟连着吕洛书侧翻过去。惶急之下,吕洛书单手猛地一撑地,如轻盈的柳絮般灵巧着地,长戟一抽,将戟柄向后一送,再次点上来势汹汹的巴掌。

    “当”的一声巨响,吕洛书虎口剧烈震动,整条手臂酥麻难当,几乎握不住长戟。一股疼痛透过四肢的血孔和背后的剑伤涌入心口,蓦地四窍溢血,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反观那看似威力无穷的耳光,竟在定天吞龙戟连续两次的强烈冲击下,被强行逼停了动作。

    林鲛仍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嘴角却咧起极不易被察觉的微笑。拍了拍手,堂外走进一名医术师。

    “替他包扎!”林鲛说罢,再次回椅斜坐,那一丝笑容在脸上逐渐蔓延开来。吕洛书暗自松气,看似自己的猜想无误,那林鲛并不是因输的精光才将自己带来府上解气,而是在故意试探自己的实力。只有用足够出色的天赋激发他的兴趣,自己才方有一线生机。

    “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这一掌吗?”林鲛问道。

    “龟老替在下求饶时已是解释过,”吕洛书强装从容,说道,“是大人下赌却因我而血本无归。”

    “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府上擅用兵器!”林鲛一改笑颜,猛地一掌排在右侧茶几上,茶盏里墨绿的茶水荡了出来,流淌在地生出翠绿绿的一大片。

    抚着右手刚缠的绷带,吕洛书侧目相望,平静的说:“悟道者,为领悟兵器之道而生,对兵器自当同知音相待,同声相应、同气相吸,和他人切磋更应与兵器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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