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 鬼摸身(19)



    “鬼呀,鬼呀!”

    队形很快就散了,保护伞公司的那一帮老外被这玩意儿一骇,便如鸟兽般散,跑得到处都是。中间那一帮少女们就更不堪了,骷髅人头刚刚滚来,她们便花容失色惨嚎不已,并且还边喊边逃,声音显得十分凄厉。

    她们虽然都与盗门有关,但毕竟年纪尚轻,未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何况此时的情势确实也太过骇人了。

    那壁龛本来藏在洞壁之中,凭什么能自龛自张,寒冬腊月的季节,鬼火为何仍能燃烧,而且,此刻这骷髅人头又是怎么滚出来的?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也太骇人听闻了,我们这一行人之中虽不泛老司机,有的甚至还参加多次倒斗活动,也仍然为之色变诧异不已。

    很快,一种强烈的畏惧感从我们心里迅速生起,不断地刺激着我们的心脏。并且,在一眨眼的时间之内,它便不断向周遭漫延、扩散。

    我在身上摸了一把,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

    彭子羽眼看着这一切,始终没有再说话,只是,他那庞大的身躯也在哆嗦着,“义爷,健少,你们说得对,这鬼火确实没这么简单,其实……”

    我向他瞅去了一眼,“其实什么……Mr.彭,你到底想说些啥?”

    彭子羽脸色突然就变得煞白,金黄色的头发不断招展,飘扬在他那挺拔的头颅上面,就在这时,我发现他鬓际已现白发,额上的皱纹则一条接着一条,略微显出了一丝老态,“我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则是白人,这样,因为母亲的原因,我一直都长于美国,之后读小学读中学读大学也一直都未离开过美国。这么一些年以来,我父亲年年都有寄钱回来,但他自己却一直都没回家,始终呆在中国,直至……”

    这时前方也有了动静,几个老外似乎也知道那骷髅人头碰不得,便有人从包里抽出尖嘴锄什么的,尽量把这玩意儿拨开。

    姬行义的脸色非常难看,只是在这些老外重新加入队列,道路清理出来之后,才算是吁出了一口气。

    我眨着眼睛问,“直至什么?”

    彭子羽仍然在回忆着,一时之间他面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丰富,有惊喜、有痛苦甚至还有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懊悔,“直至我二十五岁那年,父亲终于回家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格格不入,英语不好,也不爱到外面窜门,整天闷在家里,不声不响,我那时已经大学毕业了,对此非常奇怪,觉得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整天都闷闷不乐,板着一张脸,晚上甚至还会说梦话……”

    我心里一动,“他一般会说些什么?”

    “火啊,尸蟡啊……”说到这里,彭子羽就顿了一下,脸部的肌肉则在不断抽搐着,“那时我对倒斗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尸蟡是啥,也不明白他嘴里的‘火’是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说,“但是你们就这样放任不管么……很明显,他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因为导致精神失强的。”

    “我们当然不会……”彭子羽在双眼之间抹了一把,说,“我母亲虽然是一个白人,但年青时曾在中国留过几年学,对中国的儒家文化非常感兴趣,从小就教我说汉语,写汉字,所以中国人的“孝道”观念照样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

    我轻笑了一声,“呵呵,儒家早就在****时期被破掉了,“破四旧立四新”运动已经把中国人的一切传统文化都扫荡殆尽,并且再也没能恢复……”

    彭子羽的声音愈加动情,“我看他向这样发展下去也不是一个头,就屡次劝他到医院里就诊,但是,他几乎跑遍了美东美西上百个大医院,病情仍没有好转,于是一切都如旧,闷闷不乐,晚上说梦话之类,直至我弟弟生下来为止!”

    我更加诧异了,“你弟弟?他难道长得有一点奇怪?”

    “是呀……”彭子羽转过头去,对着洞壁唏嘘不已,“我父亲是黄种人,母亲则是白人,但我弟弟从一生下来就黑乎乎的,左脸上甚至还长了一块巴掌大的黑痣,看起来正象熊熊燃烧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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