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灵界圣物



    风雨大作,闪电撕裂长空。

    见性峰上,俨然自成一个小世界,登此峰,可上青天揽明月,卧此峰,手可摘星辰。

    而此时,苍穹如墨,雨横风狂,一道道闪电在崖边撕嗤,亦仿佛是触手可及。

    山峰中央有一池天水,南面层岩叠错,石韵横生中有八角亭,寒江钓客与道邈真人负手站立亭中。

    东面一株菩提树,枝叶繁茂,苍劲的树身藤蔓缠绕,气根悬垂。树下,盘膝坐着一个白眉老僧,他身边,亦是跪坐着一个年轻和尚,身后站着一个腰挂长剑十分清雅的白衣儒者,天地间虽风雨大作,这三人于树下,风雨却并未能将他们的衣裳打湿。

    菩提树与南面的八角亭间,有一三丈宽的悬口瀑布。

    北面临崖处有个四面通窗甚是古朴的木屋,滴水檐下,站着一背负黑色琴囊的黑袍男子,他抱胸而立,眉宇间透出一股倨傲神态,冷冷的向菩提树下睨去。

    西面石壁间有个石洞,这时洞口站着那两个衣着有些怪异的二人。

    八角亭中有石桌,桌上有茶,道邈真人与寒江钓客二人这时施施然坐下。

    寒江钓客手指敲着石桌,从冷冷望着白衣儒者的目光中收回思绪,转移视线望着西面石洞前的那二人冷笑道:“我道是来了何方神圣,却不知指掌冰刀何时与漠外飞鹰成了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石洞前那二人并排而立,寒江钓客讽刺之语让左边之人冷哼一声瞪眼以对,右边那人却是不以为忤,他上前一步行一揖礼,说:“今日东木与韩兄相聚观星楼,不想巧遇李兄和古兄相继匆忙路过,看他二人赶路甚急,定是有事缠身,我与韩兄二人闲来无事,便想能否有协力之处,这才相随而至。任兄,陆兄,昔日与二位凤凰宫一别,东木心中甚是挂念。光阴弹指飞逝,不想今日还能相聚,在下是何等的荣幸。”

    道邈真人戏谑道:“能被阁下如此抬爱,岂不更是我这山野散人的殊荣,来来来,若是左兄与韩兄不嫌弃,贫道且以茶代酒,借花献佛一回。”说着,手中茶杯脱手飞出,向十丈外石壁下的二人射去。

    左东木凝立不动,望着那茶杯冲破磅沱大雨的屏障,在雨水中划出一道水箭迎面射来。

    这一刻,在他眼中,天地似乎变的万籁俱静,就在一道闪电撕破夜空照亮天地间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豆大的雨点落入杯中打出的水花,一声惊雷,飞驰的茶杯在空中轻轻一震,杯中茶水颤颤微微轻潋。

    那茶杯转刹将至,左东木提臂挥掌,一缕寒阴劲气如一把柳叶飞刀从指间疾射而出,与茶杯冲击一处。杯中水珠飞溅,却又卒然凝成冰花,既而与杯子一起崩碎撒落。

    左东木神态倨傲道:“道兄指点方园更胜往昔,令人佩服。”

    道邈真人对左东木置若罔闻,只自转首对空尘大师谦谨道:“与大师十几年为邻,不曾造访,失敬之处望请海涵,今日一来便即鲁莽,大师莫见怪。”

    菩提树下,老和尚含笑回礼道:“相逢是缘,相知亦是缘,相知未必相逢,心照神通,无上善缘,善哉善哉。”道邈真人闻言怡然一笑。

    左东木身旁的漠外飞鹰这时说:“想不到这区区一个小峰顶,此时竟会聚集大启国佛、儒、道、墨、魔五家风云人物,实在令人惊叹不已。”

    寒江钓客嗤笑道:“韩兄好像还少说了两家。”

    漠外飞鹰讶然问:“哦,却不知又少说了哪两家。”

    寒江钓客正色道:“这本佛门之地,却来了魑魅魍魉,使这里妖气隐现,邪影出沉,你说,不是还有妖邪两家是什么?”

    漠外飞鹰才知是被寒江钓客戏耍,冷哼一声道:“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阁下堂堂墨家传人,嘴下却是这般无德。”

    寒江钓客哈哈大笑道:“有德之人我自重之,至于一众宵小嘛……哼哼。”

    漠外飞鹰还欲反唇相讥,突然一声狮吼震慑山顶,那木屋里的黑袍男子打断他二人喝道:“够了,都是些岁数的人了,还学娃儿口舌之争,也不怕那些自诩侠义之士耻笑。”说着,拿眼狠狠瞪着空尘大师身后的白衣儒者。他见白衣儒者只是悠然一笑,终是忍不住厉声道:“李治通,亏你熟谙儒家大礼?焉不知怀璧其罪?盗圣人之名行龌龊之事,我古今笑为你大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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