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孙思邈



    昏迷中,萧晨的眼睛也是湿润的,泪水沿着眼角在腮边滚落,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没有人知道这眼泪代表的是喜悦还是忧伤,哪怕是萧晨也不知道,这泪水是因为永久的离开了父母至亲伤心,还是因为能够为父母做些什么,不至于自己太过无用……

    “小姐,小姐……萧公子流眼泪了……”

    在萧晨身边服侍的璇儿姑娘的贴身丫鬟萍儿这一刻显得异常的欢喜,萧晨已经昏迷三天了,这几日一直都是靠参汤维系着,现在留下了眼泪,虽然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总归是有点动静了。

    流泪了?这个时候,无论是程咬金,还是楚寒天,都在会客厅向郎中询问萧晨的病情。

    “唉!两位老爷,这位萧公子的病,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虽说是忧伤过度,本是不难治愈,可是这萧公子却是没有半点求生欲望,心存死志,一心求死……敢请两位老爷另请高明,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真的没办法吗……”

    看着收拾药箱的郎中,程咬金的心底涌出一股无力感,嘴唇轻微的颤抖。

    他一生征战沙场,大小战役无数,类似今天这种无力感的只有在和宇文成都对阵的时候……

    突然,萍儿小丫鬟的声音传入大厅,流眼泪了?

    “先生莫慌走,还请先生再看看……”

    “爹……爹……我把孙道长给请来了……”

    在老程挽留大夫的时候,程处默的声音忽然传进来,他竟然回来那么早?等等!他请的谁?孙道长?莫非……苍天有眼啊!

    “快请进来……哦,不,老夫亲自迎接,亲自迎接……”

    程咬金有些语无伦次,慌里慌张的往外跑去,本来就是武将,这一刻更显慌乱了,但他却也在奔走的过程中整理着装,想来是出于对孙思邈的尊重吧……

    “道长驾临,老程(老楚)(小女)有失远迎,还望道长莫怪。”

    “诸位折煞贫道了,你们还是先带我去看看病患吧。”

    孙思邈一甩浮沉,上前拖住正要行礼的程咬金,缓缓说道。

    “道长请随我来。”程咬金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转过头竖起眉头对程处默说道:“混账行子,还不帮道长拿药箱。”

    “道长里面请。”

    众人让出一条道,程咬金亲自在前面引路,就连刚刚要离开的那位郎中此刻也留下了,陪伴在孙思邈旁边,向孙思邈介绍着萧晨的病情:“道长啊,唉!那萧晨只是忧思过度,怎奈心存死志,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现下全都仰望道长了……”

    “你是说他的脉象显示忧思成疾,悲伤过度?”

    “正是,道长啊,老朽行医多年,医术一道不敢与道长相论,但是这切脉之法,老朽定然没有犯错。”

    “嗯,贫道了然。”

    孙思邈捋了捋胡子,收拢浮沉,继而说道:“卢国公,那萧晨可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刺激?有吗?”

    程咬金有些懵,挠了挠脑袋,摇了摇头,说道。

    你问别的倒还好,哪怕让俺当奸细都没问题,可是这个……这个实在不懂啊……

    “璇儿,你可曾发现萧晨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程咬金直接跳过楚寒天,就那棒槌还不如我呢,女孩子心细,应该有什么发现。

    “程伯伯,孙道长,三天前我们几人在庭院里的凉亭里用餐,席间…………”

    楚梓璇将那日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孙道长,大概就是这样,可是我们父女在餐桌上的温馨刺激到了萧公子?”

    孙思邈点了点头,其实刚才说到程咬金父子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不错,正是此刺激到了萧公子,家庭的和睦与温馨是致使萧公子昏迷的原因,看来他心中对至亲有着很深的执念啊……”

    孙思邈有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太好办啊,他的至亲不在,如何能够唤醒他?他可有什么牵绊?亦或者最喜欢什么?

    “哦,对了,道长,刚刚在你来之前,有丫鬟禀告,萧公子流了眼泪。”见孙思邈的眉头有些皱起,楚寒天出口补充道。

    “流泪?快带贫道过去,贫道或许可以在这个时候看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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