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悸



    “吾的味道是不是也不错。”

    顾长歌噗的吐出嘴里的酸梅,捡起地上的剑谱就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觉得没脸见人了,她长这么大也没被谁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当然,当初萧子阳为她渡气的时候不算什么。

    饶是她无知也不代表她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种游戏在顾吟风的嘴里被称为亲亲,顾吟风戏台上的男男女女在情到浓时都会亲亲,顾吟风说,亲亲是只有动情的男女或者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夫妻……难道白泽要娶她?

    思及此处,她直接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连晚饭都没出来做,可怜玄奇真人三年以来吃惯了一日三餐,所谓一顿不吃饿的慌,虽然他作为仙者可以餐风饮露,但心里到底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白泽一亲芳泽之后心情大好,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这丫头也太生疏了点,如果能回应他一下,或者没有那颗碍事的梅子多好,想着又抬手拈起碟子里的酸梅扔进嘴里,不过很快被酸的面目扭曲,直接吐了出来。

    世上居然有这么酸的东西,真是奇葩!

    不过女孩子还都喜欢吃这么酸的东西,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顾长歌一直到第二天都闷闷的不想出门,担心出去碰到了某人会觉得尴尬。

    但是不出门又不可能,听到窗外传来扑簌簌的声音,她急忙打开窗子,恰巧看到白泽手上捏着一只纸鸢,纸鸢为了挣脱他的手指扑着翅膀都快将自己扯的支离破碎。

    长歌一见忙出声阻止:“你干什么!快把信还给我。”

    白泽英俊的眉眼带着几分笑意,他手指一松,纸鸢瞬间飞到了长歌的手上。

    “不就一封信嘛,吾又不是不给你,瞧你急的。”白泽好像把昨天的事忘记了一样,施施然的负手离去,再平静不过。

    长歌有些懊恼,难不成别人根本没往心里去的事情她自己倒较真起来了?

    拆开纸鸢,看到是家里人给她写的信,父亲在信中说家中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担心,也终于给不成器的顾吟风相中了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能开窍,也好办个喜事。

    长歌才来离岛的时候就学会了纸鸢传书,小小一枚纸鸢灌注灵气能飞越整片大海,无惧狂风暴雨。

    她本来只是想自己写封信回家报平安,谁想不久之后就收到了家中的回信,原来爹爹收到她的信后很惊奇,就写了回信拜托钦天监监丞帮忙用纸鸢送了回来,三年间,断断续续的也写了几十封信。

    长歌将信放在木盒中好好保存起来,又则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支毛笔,细细的笔尖在白雪般的纸上顿了一下,一滴黑色的墨汁落在纸上,她又懊恼的将笔挪开换了张纸,认认真真的写上两个字。

    仙君。

    侧头想了想又再次落笔:梨花又开,海燕复归。暮

    阳春雪,何日再见?

    有些惆怅的将笔搁下,她自从学会了纸鸢传书写的第一封信就是给萧子阳,当时她在信中写到,有朝一日自己重新站在他的身边,一定不会辱没他萧子阳的身份。

    她没有质问自己为什么被遗弃在东海之滨,也没有祈求这白衣如画的仙人重新回来将她带走,她只是安静的陈述着自己心中所想。

    但是这封信她没有发往暮阳峰,她只是对纸鸢说,飞吧,飞累了便停下。

    同样,她今日的信也发向了未知,也许这封信会沉入大海,也许会被风撕烂,也许会被不知情的人捡到,不过这都无所谓,只要不是被萧子阳收到就好。

    放飞了纸鸢,看看外面已经日上三竿,这才觉得有些饿了。

    刚出门就听到玄奇真人在前院叫的杀猪一样:“这可是最后一坛,最后一坛了!顾丫头这几天一直在练功都没酿酒,这最后一坛是万万不能给你的!你给老夫拿来吧你!”

    “老家伙!你在树底下偷偷埋了几十坛子不要以为吾不知!”

    “那你为怎么不去挖那几十坛子,和老夫争什么争,去去去!”

    玄奇真人怒火中烧的想要打发了他,白泽从未有尊老爱幼的自觉,自然不肯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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