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物是人非



    “娘不知道……”十几年的岁月,改变了很多,她不是当初的蓉儿,他也不是当年的萧郎,年少的他们之间,没有这种丑陋的交易,没有那种污浊的权欲,也没有那么多的牵绊,如今的他们,物是人非,何以当初?

    隐离是很孝顺的孩子,他的眉目中带着一丝忧伤,一丝淡定,还有一点决然,面对着萧祈,正想要开口,倾情就打断他,“隐离哥哥,伯母若是跟他走了,在伯母看不见的地方,他绝不会放过你。然后,会用谎言,虚伪,一生瞒着伯母,这是你要的吗?还有,别忘了他的身份,他现在是北越的皇上,伯母是北越的前皇后,这么多双眼睛在看,他要如何名正言顺的安置伯母,你曾说过我很幸运,没有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长大,那你又何以忍心让伯母重回宫廷,面对那群才狼虎豹。皇上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我敢肯定,他没有能力保全伯母。”

    倾情敢肯定,云氏一跟着他走,那么兵马一定会打个回马枪,置隐离于死地,云氏现在答应跟他离开,一旦回到宫廷,她一定活不了多长,不是自杀,就是被杀。

    现在只能拖延时间,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离开这里,想要躲开萧祈的耳目,易如反掌。

    “你是谁?”萧祈目光阴鸷,掠过杀气,怒瞪着这位坏他好事的女孩。

    反正已经站在砧板上,倾情也不想那么无趣,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她放都没放在眼里,神态自若,挑衅道,“你绝对得罪不起的人。”

    “她是谁?”萧祈暴喝,剑已出鞘,直指着倾情。

    “皇叔住手。”隐离急喝,略显着急地说道,“她只是侄儿的邻居,自小被宠坏了,脾气有点古怪,皇叔无需和她计较,也不要伤及无辜,放她回家吧。”

    “邻居?”萧祈摆明了不信,问道,“这小孩哪里来的?”

    黑衣人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萧祈眯了下眼睛,看着她,若有所思,倾情任他打量,心中暗自着急,这么久了,血影怎么还没回来?

    “杀了她!”萧祈冰冷地下令。

    倾情脸色一紧,隐离步伐一动,云氏却拉住他,“住手,萧祈,你还有没有人性?才多大的孩子,你也能下得了手。”

    “坏我事者,婴儿也杀。”他向黑衣人打了眼色,云氏比他更快,拔下头上的木簪,紧紧地抵住自己的颈部大动脉,柔弱的脸上一片坚决,“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娘!”

    “蓉儿,不要。”

    隐离和萧祈都怕云氏太过激动,伤了自己。为了一个挑衅他的女孩而断送云氏的性命,萧祈是如何也不肯的,倾情一得自由,立刻跑至隐离身边。

    隐离一手拉着倾情,却不看她,眼光紧紧地盯着云氏手上的木簪,声音如温泉般,尝试着减缓他母亲的戒心:“娘,放下木簪

    好不好?”

    一万多的骑兵,强弓良箭,宝刀利剑,坐骑日行千里,军队敏捷如豹,被团团围住的他们,似乎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

    云氏明白,萧祈不会放过隐离,她除了是一名女人之外,她还是一名母亲。年少可以痴狂,可以不管不顾,可如今,物是人非,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她可以付出一切。

    她是萧祈未完成的梦,只能赌一赌,在几十年的权欲熏陶中,他对她,还存有几分真心。

    “萧祈,放他们走。”云氏看着他,坚决地说道,态度强硬,一名柔弱的女人,有着比男人更强硬的坚持和勇气,对着气势汹汹的敌人,不露出一丝恐惧,只因为,她是一名母亲。

    萧祈仰首大笑,那笑声如千把尖刀,狠狠的刺在云氏的心上。一笑毕,这位君王的眼光深沉难测,残忍的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放过萧逸文,北越有不少的旧臣对这位清心寡欲却又有雷霆手段的太子心存尊敬和拥戴,太子不死,他寝食难安,保不住哪天旧臣就联合太子叛乱。云氏只要有萧逸文在,她就不可能全心的陪着他,一定会在他们中间摇摆,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她定会选择萧逸文,萧祈绝不容不下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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